叠痕迹牌也已经用完两大箱子,物证箱被堆满满当当。

“今晚能干完吗?”勘记甩了甩发酸的手,“再干不完,相机都要烧坏了。”

“你还叫苦?你看陆组做了多少足印模了,倒膜看的我想吐。”同事拿着卷尺,配合勘记给疑似痕迹刻量。

“刚刚外勤组说,警队审讯室堵了200多个商场员工挨个讯问,听说朱哥喊的嗓子都哑了。”勘记摇摇头,对准刻度尺按下快门,“这事闹的太大,都上热搜了。”

“你们还剩多少?”陆诗邈的腰实在扛不住,两手扶在背后,沿着勘验通道走向同事。

“十个平方。”勘记满肚子苦水,抱怨道:“他们检察院的一点忙都不肯帮,光拿个本和笔。”

陆诗邈看了一下腕表,已经过去九个小时了,人都没吃饭了抱怨两句也是应该,“你们饿吗?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

“别买黑色食物,我现在看见可乐都头疼。”同事嘱咐道。

“好。”陆诗邈清点大厅里正在工作的勘验人员,足足有21人。

她在嘴里疯狂念叨着人数,生怕自己脑子混乱忘记买多少份饭,导致自己白跑一趟。

商场外还停着好多警车,道路上午被封锁后就没解封,四处无人,周围只有几个驻守警戒的民警同志。

陆诗邈大步跨出警戒线,开始脱防护帽。

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像是刚经历过瓢泼大雨,几绺汗液集到地上就是一大滩水。一阵风掀来吹得她太阳穴直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