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一个缓慢流转的漩涡。

她望着已经消失不见的Amanda,他的儿子那样挺拔,健康又帅气。邱雯仔细伴着灯光去观察她的儿子,外层没有漩涡包裹着他和Amanda,只包裹住了她。

离开这个酒席的人不是Amanda,是她。

戳进耳根子的话不是冲着为人父母去的,而是冲着自己儿女去的。那些人说的不是Xarles,而是陆诗邈。

脱开电线外皮,只剩下铜芯,邱雯被这个场合打着了火,只是她现在还没通电,理智缓释拉着她的神经。

“诶,Elaine,Amanda之前信托是不是找你做的,她和老公也离婚了?”

邱雯没什么表情,“业务是我处理的,私生活我不太清楚。”

她故意拖长了私生活的三个字,试图暂停这场无聊的对话。

“我记得你这个case做得完美,离婚时他老公就分走了她五块五毛钱。”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插入了话题,周围人开始笑起来,哄吵着,越说越乱,搞的邱雯不知道该回答谁。

“他老公得气死吧,分不到的财产,都留给儿子的老公了。”

儿子的老公,被人说的如此轻浮。

赤,裸的嘲笑意味,空洞又尖脆,戳进心窝里,霹雳啪啦,邱雯的的火花一下被人点燃。

这种感觉对邱雯来说已经不太常见。

陆诗邈从小懂事,懂事到她几乎可以很少操心,邱雯从没把女儿当成过什么养老后盾,兜底工具,孩子对她来说不是一场赌博,所以她不关心、不在乎女儿到底喜欢什么,按照她想法好好活下去就行。

失败。

她承认是自己在某种程度山的教育失败。该反思的不是陆诗邈,应该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