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霖甲流体力不好,跟了两步就喘不动,扶着墙开始咳嗽起来。

但他瞧了眼正在飞奔上楼的薛桐,决定为了好友一股作气追上去。

“我们飞北京时,你已经和她在一起了,这点消息都不愿意和我分享吗?如果薛思不来上海,我们不见面,你是不是又要那副鬼样子?”

薛桐被人抓住胳膊,她用力反推了一把,动作力度大到让人连连后退,撞在墙上。但她语气始终淡然,像杯冷水,甚至都不会引起走廊回响。

“说完了吗?”

安霖也不生气,他撇头咳嗽两声,

“我其实很好奇,我和你共事这么多年,喝了几年老酒,我自称是你为数不多的朋友。如果当年死的不是小勋,是我,你会不会也这般淡定?对他家人不管不问,对你弟弟假装毫不关心,如今自己跑去看医生,点解会咁嘅??”

薛桐冷笑,又重复一遍,“说完了吗?”

“你身上只有一个插头是吗?从一段记忆插进另一段记忆。从阿姿插进陆诗邈身体里,十年过去就再来个十年,你是喜欢这种体验吗?要你讲句我好困,我好累,我好痛,有几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