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思仿佛已经走火入魔,他瞧着正在咳嗽的安霖,“你把甲流传染给她。”

“你疯了吧。”安霖大为震惊。

他们薛家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态度,令人不可置信。

“家庭医生每年都会给她打预防针的,发烧两天死不了人的。”薛思对姐姐的身体素质很有信心,“再说她当初发烧也能去上班。”

“传染不上就是你的问题,你这边出了问题,自己负责。”薛思在某些时刻和姐姐一样霸道。

“你们一家人都有病。”安霖抚平剧烈的咳嗽声,脑袋里却在想,如何用不接吻的方式,将甲流传染给薛桐。

这他妈比登天还难。

“秦叔,明天你陪我去找小陆,我怕我普通话不好。”薛思摸了摸包里的皮革脖环,这事一刻都拖不得。

“好的,那少爷我安排在哪里见面比较合适?”秦生问道。

“英烈陵园。”薛思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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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霖走出红龙大楼就给arsit去了通电话。

薛桐正在备课,听到手机响动接起来,她没开口,等人说事。

“在哪?”

“房间里。”薛桐说。

安霖听见对方的声音,就知道状态并不好,不过这种情况他早已习惯,“我去找你。”

“何事?”薛桐推拒。

“就是见见你。”安霖实在找不到好借口,与其骗人被戳穿,不如真诚一些。

“何事见我?”

想传染你甲流。

安霖苦笑,“我….我得跟你说个四年前关于陆诗邈的事情。”

这事原本他不打算讲的。

薛桐思考两秒,“既然过去你不说,现在就更没必要说了。”

“她写了一封好长的信。”安霖叹气。

“你今晚见到薛思了。”薛桐闭上眼睛,心中已有判断。

扑街。

安霖在心底骂着脏话,但语气风轻云淡,“你到底见不见我。”

“行。”

薛桐合上电脑,冷静道:“我地址发你,楼下十分钟。”

安霖打车到薛桐新住址楼下,薛桐穿着件短袖,就站在路灯底下。

整个人惨的都不好看了。

他先开口,“见到薛思了?如何?”

“说正事。”风吹乱了薛桐的头发,她伸手把头发扎好,两手插在口袋里。

抽离。

安霖瞧着好友面色,只觉得抽离感从头到脚,在arsit身上淋漓展现。痛苦被她固化在身上,囊入其中,别人相触不及。

尽管他身为朋友,薛思身为家人都在为她着急,可薛桐却像丝毫感受不到,反而伸伸手就把人越推越远。

“什么是正事?”

安霖摘下口罩,准备让病毒慢慢靠近薛桐,“难道只有陆诗邈才是正事?”

薛桐听到这个名字,眉毛微动,“不说算了。”

她转身要走。

安霖叹气赶紧追上去,拉住人胳膊,心中大喊多有得罪了,旋即伸手抱住薛桐,“我知道你分手了很难过,没关系身为gay蜜,让我抱抱你,给你一点安慰。”

说完他特意咳嗽了两声。

薛桐反应迅速,伸脚踩住安霖的运动鞋,膝盖一撞,两下将人轻松推开。

她恼道:“你有病吧。”

安霖只觉得脚趾可能还要骨折了。

但还好,薛桐对自己没下死手,他们的友情还有得救。

“你不能总是把每个人都推开吧。”安霖揉着快被折断的胳膊。

薛桐淡定极了,“你突然发疯,我还不能推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