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项圈环内是艺术家工作室按照客户要求,刻的三个字母:sit。
除了皮革,还有买家搭配好的牵引,绳。所有皮具连接的链绳五金都是钯金,所有的环圈都预留了三扣,可调节佩戴者的活动空间,不至于单一。
虽是陆诗邈花了大价钱定制的,但她还是不放心皮革材质的安全性,她蹲在地上往自己手腕上套,使劲地勒了勒,确定使用时不会出现安全意外,才解下来。
她敷衍地洗着澡,水从脸上划过。
水滴落在皮革上,陆诗邈小心翼翼地摸那个专属名牌,心脏蹦蹦直跳,仿佛眼前就是高高在上的薛桐,被自己拴牢。只要想到那些金属牵引链子,磕她的肩,套她的颈,冰凉的另一端是自己的手,轻轻牵扯一下,就能提醒对方属于自己的身份。
四年前,薛桐趁她睡着后消失不见,以至于她回上海这几年,只要半夜醒来,就再也无法入睡。她确实想锁住薛桐,想让她永远都不要跑掉,她想看高高在上的薛桐哭着求饶,想看骄矜的薛桐自乱阵脚,露出马脚。
陆诗邈太想听薛桐跟自己认错,说四年前她不应该那样抛下自己,不应该离开自己。陆诗邈克制不了这种想法,她也不想装什么单纯。四年前她就不单纯,如今还是。
她想亲手打破薛桐的秩序,抓乱她的头发,让她咬着那个黑头绳,她想看薛桐熨贴一丝不苟的黑衬衣,为了挣脱那束缚而变得皱褶起来,让她收起对自己的规训和管教,只流出眼泪。
她本来就不乖,鱼缸那条这条缝,本来就是薛桐给她破的。
半吹干头发,陆诗邈换了家居服,将东西藏在裤子口袋里,像是她去逮捕罪犯时,把手k别在腰间,往楼上走去。
推开门,薛桐在吹头发。
半个月了,等不及了,陆诗邈习惯性地警用姿势摸腰,随后推开了浴室门。
薛桐像是早知道她会进来,冷静地关上了吹风机,依靠着洗手台转身,将手自然搭在靠过来的肩上,“这么等不及?”
热气蒸腾,浴室起了烟霞,比起那晚海风吹过邮轮,夹着一轮紫晕的烟雾还浓重。
那是三十六克盛夏的热烈,和一颗只闻得到薛桐的心。
陆诗邈不用语言回答,她一直是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人,亲吻声充斥空气内。她用力臂力托起那条小白狗,放在被打湿的洗手台,衣服被沾湿也没关系。
反正一会也会湿透。
缠绵的夏天也是这般湿漉漉,无名邪火在脏器内横刺,想顺喉咙冲出,陆诗邈只想喝掉这碗树荫底下的凉白开,压住这些燥。
让这杯原本无色无味的水,被自己漾起泡泡,听薛桐亲口承认自己是一杯烈苏打,需要冰块镇压。
浴室里没有影子,只有黏在彼此眼里的身形。是不得不配合对方而弯下的身子,翘起来的臀,以及没法收起的腰线。
作者有话说:
朋友们,我二阳了,我很努力顶着高烧在写文了,我咳咳咳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