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桐只觉得现在情形如同当年一样,她又溺入夏夜水池底。她手指插入陆诗邈的发端,不停被对面呛到,于是她调整姿势攀人肩头,随后又去触碰陆诗邈的小臂,想要求救,只不过小孩那因按压桌子而涌起的筋,却不同放弃她的父亲,紧紧箍住了她的身体,像是在水中与她缠绵。

sam又关了一层灯光。

如今客厅黑乎乎的,除了月光能冲进这所房间,再无其他。

陆诗邈善于拆卸,香港警用西裤取消了拉链模式,统统采用魔术贴贴合,腰部有防滑橡胶条,主要垫挂战术腰带,而督察以上则只需要穿西裤即可,西裤必须配备外用腰带,可以是警署发的尼龙带,也可以是自己购买皮质金属。只要抽出皮带金属,轻轻撕裂魔术胶带,垂坠的西裤则会轻易被卸下。

薛桐惊着慌着去阻拦,但为时已晚,她们身体正被水包围,落入柔软泳池,池水覆过她的脖子,铁锈味掩盖她的纵情。薛桐颤栗的抖动,变调含糊的声音、难以控制的倾诉,只能不停对人示弱,“我没洗澡。”

“我也没有。”

两人都有轻微洁癖,可能是和专业有关,做任何事情都要洗无数次手,洗到手指泛白,才肯停手,不过现在她们谁也不嫌弃会被弄脏,可陆诗邈还是替教官考虑,“我摸过乐高,我得洗手。”

陆诗邈很怕洗完手回来,薛桐又会变得冷冰冰,所以不肯罢手,隔着棉绒布料大胆触碰,直到薛桐软下身子趴在她肩头,随着她磕磕绊绊往中岛台水池撤步,智能水流感应到需求,替人快速解决好卫生问题。手一下又变得很冰,陆诗邈停下急躁,耐心把手塞进自己衣服里捂热,“好凉。”

薛桐在昏暗中迷糊地瞧着,对方太像颗柔软的棉糖,让她心跟着化起来,薛桐低头吻向陆诗邈的唇,拽出衣服里的手往紧边布料申去。她想:只要是你触碰,凉也没事。就让我跌入、沉没在这池底,溺亡在你身体旁边。

“教官。”陆诗邈情迷意乱,在沸腾呼吸之中喊了这个称谓。

“难道这是你…..的情趣?”薛桐语气急促,月退被人抬起,柔软的轮廓压在中岛台,她维持自己摇晃身体,“要在这个时候叫我教…官。”

“如果以后我走了,你会记得我吗?”陆诗邈看着薛桐,内心慌乱但手腕不停,她想起维港自己拍给薛桐的那张照片,占据教官手机相册一隅之地,多年后她再此看到,会不会想起此年今日自己正靠在中岛台冰冷桌面,亲手板住腿,被自己如此对待?又或许会有别的什么人和她在这中岛台欢愉,那人也像她这样,问出这种幼稚的问题。

薛桐怔住,这问题她突然不知如何回答,“那你呢?你会…记得?”

陆诗邈急迫,眼神似乎要穿透她的身体,“明明是我在问教官。”

薛桐屏住急促呼吸,“我没法一边站着被你搞,一边回答你的问题,你想要的太多了,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

陆诗邈听着忽然停手,一切按照她的话意,戛然而止。薛桐被人忽从高空中抛下,极速坠跌入冰窖,身体不适地颤动。

陆诗邈懊恼地看着对方:“教官你不要说这种难听的话,什么叫搞?”

“难道你现在不是在搞我吗?”薛桐虽然不爽对方停手,但看着对面气急而红的耳朵,又觉得可爱,伸手想捏却被人歪头躲开,她作罢点点头,“不搞了是吗?那我去洗澡。”

说完也没停留,赤脚走进衣帽间,拿着睡衣去了卫生间。

陆诗邈原地攥拳站了两分钟,随后蹲在地上,拿起纸巾将地上湿漉漉全都擦掉,回房间拿起自己的睡衣也去洗澡。

水流漫过眼睫,一边洗,一边想薛桐的话。

「你想要的太多了」

「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