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
薛桐冷言:“别在她面前这么叫我。”
秦生作为管家,没有理由问原因,只能转速转变身份,和薛桐保持着陌生距离,当成不相熟的人, “我们需要打针,你往后退一下。”
薛桐没说话, 往后退了一步。
医生开始围在陆诗邈身边, 掏出箱子, 拿出针管调配药剂。
过了一会,医生将好长的一根针,对准陆诗邈的耳朵。
“这是要干什么?”
薛桐看着大惊,急忙上前伸手阻拦。
“穿刺。”医生带着口罩回头望,这女人捏的他胳膊好痛。
“穿刺耳朵?”薛桐惊慌不已。
“是的。”医生是华山医院耳鼻喉专家,检察院打来电话,求他们帮忙来给受伤警察做康复治疗,他们本是不同意在院外操作的,但院方领导也打来电话,说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只是在家里做这种穿刺,会显得格外恐怖。
“这位女士,要不您回避一下?”秦生试图开口提醒。
薛桐闻声松了手,双手插进头发,对上陆诗邈平静的眼神。
陆诗邈也不说话,像是个被人提线的木偶,经历了三天的针眼伺候,如今一看到这针就想到那钻心口的疼痛,她好恐惧,可她又不想让薛桐担心,只能面无表情佯装淡定。
薛桐胸口堵着,默默转身走去厨房,身体撑在中岛台也不敢看客厅。
针穿进耳朵。
仿佛扎进心口,巨疼无比。
耳膜、喉咙、眼睛都连着一起痛,陆诗邈攥着衣角,她能感觉到药液从耳朵流进她喉咙,没有声音的世界,刺痛被放大了一百倍。
薛桐听着沙发里小孩传出痛苦的呻.吟,她手指捏着中岛台壁,掐到泛白,却始终低头不看。
作孽。
打完针,医生走到中岛台和薛桐商议治疗方案,秦生也围了过来,客厅只剩孤零零的陆诗邈,远远望着一群人围在薛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