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整个脑袋闷闷的,除了沙沙声,就是滋滋声,剩下的就是恐惧弥漫。

医生每天都会来招待所给她输液,输液半天也不见好转,恐惧不安就更加强烈。如今调查工作提前结束,薛桐给她发了信息,说带她回家。

薛桐坐进主驾,迅速将车往华山路开去。

陆诗邈的耳疾需要住院治疗,但住院反而会给人造成更大的心理压力,每天听不见,还得呆在冰冷冷的病房里,穿着一个不怎么合身的病号服。

薛桐不想见陆诗邈穿成那样,一点都不好看。

所以她在等人出来的时候,给秦管家打了电话,让他尽量安排最好的医生,来家里给她输液。等薛思安排的香港的医生到了,在另说其他。说不定没等香港医生到,陆诗邈就好了,她直觉向来很准,希望这次也不例外。

“案子…撤案了,调查程序走完了,我是清白的。”陆诗邈快到家的时候,突然开了口。这句话不很长,但她说的速度却很慢,像是刚学说话的小孩,费了好大力气,说完又低头沉默起来,相知被扒掉舌头的鹦鹉。

薛桐一手开车,一手抓住陆诗邈的手,只是轻轻捏了一下。

两人回了家。

各自收拾了一番,薛桐找了个本和笔,开始在纸上写字。

虽然薛桐普通话说的好,但她简体字写不来,但还好陆诗邈在香港交流一年,能看得懂许多特殊的繁体字。

「李組長跟我説過了,你這個情況是因為壓力過大導致的,你唔好擔心。」

陆诗邈笑笑,点头。

薛桐看她这么乖,忍不住摸摸她后脖颈,又写了一行字,

「李隊長把社區醫生推給我了,説好了來家裏打針。」

陆诗邈看着,快速回复,「好的,能在家里躺着打针,很开心。」

薛桐看着本子上陆诗邈的字体,清秀整洁,好看到她想找个画框裱起来,她转头亲了一下陆诗邈的额头,又把人抱在怀里勒了一会。

「你晚上想吃咩?」那个咩字,薛桐画了一头羊代替。

陆诗邈看着脸上一直笑,随后在本子上画了个横箭头,箭头一端指向沙发旁边的薛桐。

薛桐若有所思点点头,随后开始写:

「那還挺有情趣的,我可以隨意叫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