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薛思对这个女孩的简称。

在过去的整整一个月里,薛桐给他打电话除了陆诗邈再无其他事要事,这一个月里两人打的电话,比过去两年还要多。

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和亲姐姐的亲情维系,只靠一个陆诗邈。

不过他很开心。

因为独立又冷漠的姐姐,终于学会开始依靠和拜托他。因此他为了表达感谢,给陆诗邈取了一个较为亲和的称谓,小陆。

如今他穿着一身西装,腰里别着一把枪。

他知道这女孩是姐姐的软肋,所以亲自坐在这里门口守着,今天没人能走进那间玻璃房。

薛桐听到薛思在陆诗邈身边,瞬间松了口气,她把头靠在方向盘上,有气无力问:“你抓到人了?”

“嗯。”薛思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就只能嗯。

“地址。”薛桐挺直身子,发动车子。

综合性的体育馆周末夜晚人很多,场地很大,各种项目,人声鼎沸。

薛桐停好车,疾跑着往壁球馆赶去,走到快接近场地时,远远望了一眼玻璃房。

男孩躺在地上,陆诗邈站在他旁边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她伸手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开始了新一局对战。

她看起来没事。

没事就行。

薛桐觉得玻璃房里的场面有点过于刺眼,大概是灯光照的,她揉揉着僵硬的眉骨,开始往二楼走去。

二楼是贵宾休息室,现在已经被薛思包圆了,楼梯口站了几个西装保镖,见薛桐走来,点头放行。

薛桐走进去,只见薛思坐在沙发上,旁边站了个男的,剃了个跟薛汀差不多的平头。

男人有点眼熟,不知道是在案子里见过,还是那天在薛宅里。

薛桐认不出,所以头好疼。

薛思见姐姐来站起身,赶紧解释:“他就只是跟踪,一个人。”

“跟踪?”

薛桐讪笑,随后撇了一眼男人,她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两手扶在太阳穴上继续揉。

过了半晌,她才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薛桐语气很平淡,平淡到让人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像是跟那人说话,又像是跟弟弟说话,没用什么力气,却让整个房间都不敢喘气。

“问你话呢。”薛思轻拍男人的脸。

“什么时候你们三房也敢管彭家的事了。”男人有点横,作死的横,“怎么,体育馆你们家开的,我不能进?”

薛桐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从小孩发信息到现在快三个小时了。

陆诗邈打了三小时了,和那个男孩。

薛桐伸手编辑信息发了出去:「二十分钟后,我来接你,地址给我。」

随后将手机放在沙发上。

“让他过来。”薛桐说完,拿出头绳开始扎头发。

薛思找来几个大汉把那男人拖到姐姐跟前,但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他也怕出事。

“你觉得他站这么远,我能够得着吗?”薛桐抬眸看了眼薛思。

“哦。”薛思无奈摆摆手。

男的被三个壮汉架着往薛桐面前送,老实站好。

薛桐搭在膝盖上的手腕微抬,动作幅度很小,她往地板指去。

“让他跪好。”

几个大汉接到指令,踢在男人腿窝逼着跪下,随后用脚踩住对方的脚踝和小腿,按住他肩膀,丝丝把人钉在地上。

薛桐冷漠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拿过手机,给人拍了张相。

“叫什么?”她问,随后又说:“阿福?”

“你们三少爷小时候养了条狗,就叫阿福。”薛桐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