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桐带着墨镜,一只手抓着方向盘,一只手托着脑袋。
“我们昨晚是在接吻吗?”
薛桐托着脑袋的手扶到了方向盘上,她两手紧握道了一句:“没有。”
陆诗邈点点头,将脑袋撇向窗外,原来薛桐并没有和她接吻。
“那我们”
“我们只是…”薛桐检索不到关键词,她有点被难倒。
“那你不讨厌我亲你吗?”陆诗邈又大胆地问了一句。
薛桐没说话。
过了两秒,摇摇头。
“那就好,我很怕你会讨厌我,然后把我赶走。”陆诗邈抓着安全带,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像前几天一样,说一些很伤人的话。”
薛桐眼神暗下来,她扭头看了一眼陆诗邈。小孩表情泄气般地,伤心又故作坚强的样子。
薛桐想起前些天她说的那些话,确实伤害了年轻人的自尊。
她一直还没好好道歉。
“sorry,我再也不会说那种伤害你的话,我昨晚亲你,就是…..就是表达对你的喜欢…”
薛桐慌乱之际胡言乱语起来,她为此分心弯腰去开车机的抽屉,方向盘都跟着在晃。
“你自己解决了顶楼的事情,这个耳机送你。”
陆诗邈低头看了一眼耳机盒,她掏出来,心情又变得好起来,“骨传导呀!”
“以后跑步可以戴。”
“嘿嘿,你我努力一定超过你的成绩。”陆诗邈注意力被耳机吸引走,立即拆开包装,认真摆弄起来。
薛桐松了口气,将车子开进警署大楼地下车库。
推开门,她带着陆诗邈往电梯走去。
“madma薛。”
“madma。”
“早,madam。”
薛桐走在前面,特意放慢脚步,陆诗邈慢吞吞跟在她后面。
这是她第一次来香港警署大楼,每个路过她们的人都会尊敬地跟薛桐打招呼,薛桐有时候回一句,有时候连头都不会抬。
薛桐现在的样子和在警校完全不一样。
在警校薛桐只是比较高冷,语气冷冷淡淡,但每个学生说话她都会回答。
可一到警署…..这种警察特有地位感一下子就突显出来。
倒也不是说分级是个坏事,毕竟从警察这种职业本身来说,就自带了一种强制和惩戒的感觉,分级严格是为了强化「职权」和「权限」,士兵对上级命令的执行就同骨子里血,他们驯服于这种层级地位。
所以“yes,sir” “yes,madma” 是对长官效忠最直接的表达。
陆诗邈看着薛桐的背影。
薛桐白色警服塞在腰带里,穿着警靴比她高出半个头,走路时挺得腰很直。突然陆诗邈又想起昨晚自己亲吻薛桐脖子时,她在床上发出的声音,似乎冲破了陆诗邈的职业认同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瞬间把头低下。
背德。
两个大字钉在陆诗邈的脑子里。
“你去跟cib审查组的说,人我带到了,来地库领人。”薛桐站在电梯门口给阿汤打了通电话,陆诗邈没感应卡上不去。
两人站在楼梯口,等待。
上班的人越来越多,周围背制服,警证,巡逻车,“madam”包围住,关于薛桐的标识就在陆诗邈的眼前晃来晃去。
“怎么了?”薛桐两手抱在胸前,她看出小孩的心情又开始低落。
“教官我没事。”陆诗邈挤着笑,又开始称呼薛桐教官。
“不用紧张,他们按程序去问询,你把他们之前做过的事情讲述一遍就行了。”薛桐伸出手不自觉摸着她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