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我不会离开的。”
但他又忍不住反问自己。
真的吗?
他真的能接受非人类的伴侣吗?
“你在撒谎。”塔卢索轻易看破了伴侣眼中的犹豫,他无法接受任何变数,于是为自己的专断道歉,“看着我的眼睛,音音。”
原烙音摇头,谁都知道现在对视没好事。
但闵随掐住他的脸,头一次那么粗暴地逼迫他转头。
那双浓黑似墨的眼睛,似乎有触手在搅动。
像是一道惊雷炸起,原烙音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记忆被塞进一个匣子,闵随关上锁,掰断钥匙。
他闭上眼睛,失去意识。
塔卢索的手指摸过伴侣脸上的红痕,所过之处恢复原状。
他知道自己自私得令人发笑。
这样的能力无数的时光中逐渐炉火纯青,他不够狠心,无法动手彻底抹去原烙音的记忆,宁愿将其尘封演变为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的定时炸弹。
“到家了吗?”原烙音睁开眼睛,“我刚刚好像做了个梦。”
“还没有,看你睡着靠边停了。”闵随撕开一颗青柠糖塞进原烙音嘴里,重新发动车,“梦到什么了?”
“记不得了。”原烙音摇摇头,睁眼的瞬间忘记梦的过程并不罕见。
他们很快陷入无交流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