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后退了退:“我又不是倚门卖笑的,你高不高兴,关我什么事。没人拦着你,待得不舒心,慢走不送!”

“这就是你们这儿的待客之道?”

“今天我要待的客,是刚才那位,人家都兴高采烈打道回府了,您这混进来凑热闹的,请便吧。”她说完,转身上三楼往更衣间去。

刚进门一扯腰间罗带,忽听身后有动静,回头看褚江宁鬼魂似的已经跟进门了。她大惊,连忙又将腰带系好,眉间蹙起:“你来干什么,出去!”

褚江宁身子抵在门边,丰神俊朗中一袭无赖气息:“来讨债呢!”

桃夭也不怕,索性转身去梳妆台前坐了,背对着他一边拆卸发簪耳环,一边问:“怎么个讨法啊?”

对方踱到她身后,低下腰与她耳鬓相碰,看着镜中说:“当然是讨你呀!”

“只怕,你讨不起。”

“是么?”镜中的男人狡黠一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道,“我查了,你不是杜伯炎的什么人。正好我也是一个人,咱俩,也算郎才女貌。”

只见镜子里美人展颜:“你可真够自恋的。”

褚江宁不语,扭头盯着她脸颊,热气喷薄。

正这时忽听外面有人喊:“桃夭,你在吗?”闻言褚江宁立时站正身子,桃夭依旧笑语盈盈,“在呢,进来吧!”

同事推门而入,猛然瞧见褚江宁,脸上有些尴尬:“呃,打扰了……”

“这位先生找洗手间的,走错地方了。”她说的云淡风轻,慧黠的眸子扫过褚江宁,问同事,“找我什么事?”

“嗨,就是想问你茶碗里剩的茶还要不要。”

“不要了,你们看着处理吧!”客人剩的残茶,大多可以再续几泡,桃夭也乐得做顺水人情,让同事们任意处置。

听她这么说,对方笑着:“行,那我们这就下去收拾。”

“诶!”桃夭将其叫住,“朱姐,我这卸妆换衣服走不开,麻烦你顺道带这位先生去下洗手间。”

褚江宁被迫跟着往洗手间去,那朱姐却很会找话题,问他:“看您面善,之前是不是来过云楼?”

他点头,直言不讳:“去年冬天有个聚会,来过一趟。”

“哦……”朱姐了然,这时到了洗手间,她做个请的手势,礼貌告辞。

去年那场酒会来的人都很出身显赫,朱姐是看过名单的,褚江宁等几位衙内的家世,她一清二楚。

0006 5、孤鸾(肉沫)

褚江宁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的桃夭,依旧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珰。她从光影暗淡中走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光影打在她身上,好一个云髻峨峨青牡丹,香雾缭绕玉臂寒。褚江宁痴了,他听见旖旎动人的曲调倏然响起,那桃夭闻声起舞,只见薄薄衫儿杨柳腰,婀娜妩媚步步娇。

她如一只摄人心魄的鬼魅,款款地移到他面前。褚江宁觉得畅快极了,伸手一捞,将那平日冷若冰霜的女人拢在怀里,她倚在自己身上,更衬得妖姬脸似花含露。

手环住那纤纤细腰,他不觉心旌荡漾,咬着她耳朵轻声戏虐:“真是个骚货!”

对方不作回应,娇笑连连媚眼阵阵,两只藕臂已经吊在他脖子上。于是他的手便开始肆无忌惮,扯去她身上薄如蝉翼的纱衣,裂帛之声令他血脉贲张。他低头,一抹满绣艳艳牡丹的红肚兜映入眼帘,更衬得美人肌肤胜雪,双峰起伏。他忍不住俯身去吻那盛放的牡丹,只觉香如兰麝,直沁骨髓。手绕到胴体背后,解了一上一下两只红绳扣,肚兜翩然落地,好一幅明月清辉映海棠,叠指轻探取,悠悠颤酥香。

他张口含住,舌尖逗引,美人立时香汗淋漓,娇软无力。臂弯里,蛮腰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