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亲夫呢?”
“这话说得,我爱你还来不及呢!”
插科打诨间,夫妻两人洗漱完去了床上,关灯后才算言归正传,严肃讨论起文旅项目的合适走向。
转眼就入了夏,褚老太爷住了二十多天,越发不想离开。他时常吵着陪桃夭去田间地头,甚至还跟村里几个老人结成了棋友。
可毕竟是将近百岁的年纪,儿辈孙辈都日日挂怀着,最终在全家人的苦苦相劝下,老头儿才很不情愿地踏上归途。
褚江宁亲自开车将一行人送去机场。
登机前,老头儿依依不舍地拉着桃夭的手:“丫头,说好的端午节回家,没骗我吧?”
桃夭含笑:“不骗您,下个月一定回去。”
此时此刻,褚江宁恍觉自己不是亲生的。因为老头儿都不带看他一眼的,只冲桃夭诉苦:“唉……回去还得听他们念叨,想想就闹心。要不……爷爷还是不走了吧,下月跟你们一块儿!”
桃夭继续哄:“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咱们可约定好了的,我在前线奋斗,您守好大本营。您不回北京,大后方不就空了?”
老人点头:“说得也是,不能误了正事,那我还是回去吧!”说完转身,一拍褚江宁肩膀:“你小子,好好跟你媳妇儿混!”
看着一行人安安稳稳上了飞机,褚江宁略带幽怨地打量桃夭:“才多长时间啊,就给老头儿哄得一愣一愣的。你不去当传销头子,真是可惜了的!”
她嫣然巧笑:“现在才发现,这不晚了嘛!洗脑功力不深,怎么能把你拐到这儿来?”
0049 48、入塞
六月中旬的北京,正午阳光有些刺目。
魏鸣珂停好车出来,忽被挡住了去路,他眯着的眼当时就直了:“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桃夭一笑:“刚出机场就看见你车了,褚江宁跟我打赌,说你准是到这儿偷懒来了,让我来逮现行。”
魏鸣珂欲哭无泪:“你们两口子也忒黑了吧,这大周末的还不让歇会儿了?”
“七月底之前要是能把计划敲定了,后面你怎么歇着,我都不带多嘴的!”
“光产业升级扩建博览园就够我忙得了,你又说要合并小学,还提议捐一条班车公交线,哪个不得花钱啊?老爷子们一听产业扶贫倒是百分百支持,可都是割肉的营生,怎们着也得让我缕缕思路,精打细算一下吧?”
听他叫苦不迭,桃夭眨眨眼:“行,你好好缕着。不过我还想起件事儿来,后面我准备再增设一些勤工俭学岗,专门提供给那些家庭贫困或者有特殊原因的学生,尤其是女孩子们,让她们既有学上,又能自食其力。你觉得怎么样,方案我已经做好了,不行一会儿发你看看?”
“靠,姐们儿你有点儿人性吧,先给我放天假行不?生产队的驴都不带这么使唤的!”
桃夭故意挤兑他:“生产队的驴要是敢这么回嘴,早挨抽了。”
“你就欺负老实人吧!”
一直以来,魏鸣珂对桃夭的态度都很迁就。虽然他年长数岁,又有傲人的家世做背书,无数人对他趋之若鹜,但在桃夭面前,这些通通不顶用。两人初次打交道他姿态上就低人一等,到后来更是被对方凭本事碾压。在魏鸣珂眼里,甚至不敢把这个女人当平辈看待。
所以被噎了一句后,他没再逞口舌之快。正好走到门口,魏鸣珂很绅士地一摆手,让桃夭先进。
会所的侍应生看到张生面孔,迟疑了几秒,等瞧见魏鸣珂与其有说有笑时,立时都点头致意,脸上挂起礼貌微笑。
进了门,魏鸣珂才想起来问:“你们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事先也不给个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