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火越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褚江宁抬脚一踹,房门应声而开。
喵呜
名叫珍珠的白猫吓了个激灵,弓起身来跳下床去。褚江宁这才发现虚惊一场,薄薄的月光洒在床上,桃夭裹着被子孤零零的。
知道是他,她有些生气:“大半夜的,我以为进贼了呢!”
褚江宁没说话,脚往后一踢把门关了,脱下外套扔到床上,下一瞬便扑过去笼住桃夭。
温热的体香,与男人满面的风尘仆仆撞在一起,她心口一凉,缩了缩身子想躲。褚江宁不依,箍着她的肩入怀,忘情热吻。
烟酒气息混进桃夭口中,她想推开,却终究违背不了内心的意愿。
褚江宁不在时,她并没有多么洒脱自在,反而是心心念念,割舍不下。
这个男人啊,有时放浪形骸,有时机关算尽。可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刻,又总能画龙点睛出手相助。
她嘴上说得无所谓,可心里早就不知不觉中了蛊着了魔,剪不断撇不清,心似浮云身如飞絮。
0043 42、白雪
黑夜里,桃夭鼻尖触着褚江宁侧脸,语气略带嗔怨:“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我不回来,谁给你暖和脚啊?”
桃夭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褚江宁没走时,他们每夜都是四足相勾,用体温暖着她。
原以为买了电热毯就能抗冷,可千万算没想到突然停电。孤枕衾寒,直接把她冻醒了,只好抱着猫取暖。
褚江宁回来的正是时候,漫漫长夜,总算又活色生香。
桃夭滑进被子里,倚靠床头,双脚抵在男人腰间:“褚江宁,你还走吗?”
他没立刻回答,捧着那双冰冷的足贴到自己胸膛上,往前凑凑身子为她盖好棉被,反问:“你还赶我走吗?”
一时温中透凉的脚趾在他胸前动了动:“你要是想留下……那就留下吧!毕竟……冬天这么冷……”
褚江宁笑声清朗:“那到了夏天,我是不是就闲下来了?”
“夏天蚊子多,你不想闲着也可以……”
“好……”他越靠越近,已将一双腿笼在怀里,“春天帮你采茶,秋天和你下地,一年四季我都陪着你。”
桃夭没说话,心却突突地越跳越快。
对方从被子另一头钻入,分开她的腿压上来:“有没有想我?”
痒痒的热气扑在脸上,沁得她身软体酥。手指触上对方英挺的面孔,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褚江宁没听到满意答案,趁机将唇边的手含入口中。舌尖的温润,从她手背蔓延至手腕、手臂,最终停留在锁骨上、颈项间。
所至之处,丝缕尽无。
“说话啊,想不想我?”两颗心印在一起,他分明感受得到她此刻的怦然心动。
桃夭双臂勾住褚江宁脖子,两只脚盘住那紧实有力的腰,顾而言他:“褚江宁,其实你挺好的。”
“嗯。”他又问,“怎么个好法儿?”
“有你在,我觉得更踏实。”
这话他倒是第一次听,以前接触的女人,无论什么样的关系,都是自怨自艾患得患失。却只有身下这个女人,从来都是安然如故,哪怕天塌下来,仍能应对自如。
也是,那些女人接近他,是为了少奋斗二十年的。而桃夭,只怕会推着他多奋斗三十年。
她自有一腔热血,虽未明言,他也看得出来。
多年煌煌岁月,他戏笑红尘素无大志,只因心无挂碍,不知何处是归途。
从今而后心之所向,便是与她携手,同舟共济奋发蹈厉,直至余生终老。
俯身,吻落在桃夭唇畔,她亦热切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