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股东只有建议权,不得干涉桃夭对基地的运作,也不得做股权结构变更。而她付出的代价,就不只是薪资微薄和业绩压力这么简单了。

倘若对赌失败,她不但会支付巨额赔偿,更严重些,甚至会面临法律风险。

前路难料,除了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她没得选了。

褚江宁在正事上一点也不徇私,几天下来,直到将所有文材料都变更完,他才又变回游戏人间的模样:“走这么快,事儿办完就不带搭理我们的了?”

桃夭站住脚:“协议签订之日即刻生效,我可不敢忘记自己的责任。现在已经九月中旬,按计划进度,我希望11月份第一批茶苗进入播种期,让财务给我订下周二的机票吧!”

魏鸣珂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一个问题:“不对啊,你去伫宁常驻了,那云楼怎么办啊?”

桃夭瞧瞧他,又看看褚江宁,嘴边漾起浅淡的笑:“哦,我回来的第二天,就跟云楼解除雇佣关系了。怎么,两位不知道?”

魏鸣珂原本的兴高采烈脸上,骤然间比哭还难看,他双目如刀,剜着桃夭:“你……你这是诈骗!印都交出去了,还怎么给茶盖章?”

“这话我就不敢苟同了,有没有那枚印,跟能不能做到相应规格,是两码事。木已成舟,我需要火速收拾一下投入新工作,至于其它的,二位慢慢消化。”

要走时,又被褚江宁叫住:“正好我顺路,捎着你。”

桃夭没拒绝,留下兀自惊愕的魏鸣珂,他们扬长而去。

上了车,褚江宁把门一锁,转过脸来端详她:“不错,这次的套路连我都骗过去了,有你的。我还纳闷,那天去找我怎么放得那么开,原来打着坏主意呢!声东击西,呵,够心机的!”

她轻笑:“承让承认,可惜哥哥你审题不专心,百密一疏为时已晚。”

褚江宁皮笑肉不笑地睨她两眼:“你以为,从几张纸上加上自己名字,就万无一失了?涮了我,床上说几句好听的,哥哥就原谅你了。老魏那是出了名的邪驴,焚琴煮鹤得不偿失的事儿,他不是没干过。”

语气里带足了威吓之意,桃夭明白他的意思:“哥哥这么好心啊,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吧?”

对方笑着抬起她下巴,四目相视:“我当然舍不得你受委屈,不过……你得答应我个条件……”他附到她耳边,低言慢语,桃夭却听得脸色大变。

褚江宁也不着急:“加上周末给你三天考虑时间,过期不候。想好了再告诉我,不然下周二的机票订不订,还是个未知数。”

0037 36、瑶花

经过一夜的心理权衡,桃夭决定先去跟俞曼声道个别。虽然后者心里,难免有些埋怨她,可毕竟多年师生情分,真等见了面,有些情绪反倒发作不出来了。

“你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还是尽想着折腾。”

桃夭听出了话里的嗔怪,却也无话可说。一个人认知观的形成,与其出身是分不开的。俞曼声出身世族,所以始终推崇所谓的世家教育,连对桃夭的言传身授中,也少不了歌颂往昔,追忆世族的无限风光。

未成年时的桃夭,也曾将那些溢美之词奉为圭臬深信不疑。等她年纪渐长,逐渐有了独立思考意识,心底的质疑也接踵而至:高雅的文化,真的只能是所谓上流社会那种圈地划界、框定范围的活动与交集吗?

历经世事后的桃夭,对此不敢苟同。她反而觉得,束之高阁的圈子文化,只是门阀的附庸而已,真正能够流传千秋万载的文化,应该深入千家万户。就像那茶,谁也品得谁也喝得,大俗尽头是大雅。

对上俞曼声的眼睛,桃夭目光真诚:“您是知道我的,从小就一根筋的固执。可俞老师,也是您一早就教我,志当存高远。咱们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