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人暝着眼,声若蚊哼:“是……”

一咬他耳朵:“大声点儿,听不清。”

褚江宁提高嗓门:“是。”

“你是什么啊,嗯?”

“我是贱男人,成了吧?”

“还有呢?”

他已经没了耗下去的勇气,索性把她前面说的一股脑重复出来:“我是臭不要脸的淫贼,发情的公狗,骚断腿的浪货……”

“这还差不多。”桃夭放下手机,翻身下来。

褚江宁睁开眼,这才意识到不好,要去夺手机,哪想她几步就闪身到门口,一边扶着门把手,一边指指他。

一低头,发现自己还袒胸露怀,他气得脸色煞白,恨恨瞪她一眼,忙整理好自己衬衫。

半晌,褚江宁坐回自己位上,勾勾手指:“过来。”

桃夭又坐去他对面,笑得不怀好意:“你刚才的样子,还挺迷人的。”

男人黑着脸:“敢把这事儿传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娇媚的一张脸上毫无畏惧:“以后再让我听见你说那些下三滥的话,我就把你那段自白刻成光盘,给认识你的一人发一张。”

话虽是笑着说的,可褚江宁知道,桃夭绝对不是开玩笑。

这个杀伤力,比那什么激情床戏大多了。真有那一天,褚江宁觉得自己公司都能不要了,连夜扛着火车跑路。

他有些头皮发麻,活了三十来年,别说女人,就是男人也没有敢这么赤裸裸威胁的。可他偏偏被吃死死的,桃夭越耍手段,他反而越兴奋。至于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

为了挽回些尊严,褚江宁换个话题:“就算我给你摆平基地选址,还有韩在春的问题,但你得告诉我,往后这片基地谁来运营?别告诉我,你要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