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忙推他:“你轻点儿,跟锁喉喝血的妖怪似的!”
褚江宁舔着嘴唇:“先种个草莓留点儿记号,省得你忘了的哥哥的好。”
看在这一身病号服的份上,桃夭也没多计较,就着他的手坐起身来,问道:“你好了没,什么时候出院?”
“怎么,想我了?”褚江宁眼中闪现幽光,“你要是等不急了,哥哥就在这儿满足你。”
桃夭佯装恼怒,转过脸去:“难道我脸上写着欲求不满?”
他咬一口她的耳朵,有意在她耳边哈出热气:“脸上当然不会写出来,可到了床上,是谁水浪翻天?”
“你再说!”她忽然弹出中指要敲对方脑袋,刚碰到额角,褚江宁本能的“嘶”了一声,“别闹,头还没好利索呢!”
“你撞脑袋了,伤口呢我看看。”桃夭正色起来,去拨他头发,发际线位置的确还有道浅浅的疤痕。她手指轻触上去,似乎是关怀的口吻,“疼吗?”
“皮外伤,基本已经好了。”
“怎么撞上的?”
褚江宁没说话,拦腰抱了她平放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你还敢问,要不是因为你,我用得着遭这罪!说,怎么补偿我?”
她顿生疑惑,不服气道:“怎么就因为我了,不给我扣黑锅你难受是吧!”
“怎么因为你?”褚江宁横眉立目,压下来咬她嘴唇,“要不是你这小骚货晚上可劲儿要,第二天还气我,我也不至于精神不集中,一个走神撞上隧道墙!”
褚江宁每想起自己的车祸原因就深感丢人现眼,因为专家们给的结论是:纵欲过度、精神恍惚,导致开车不专注,从而引发事故。
当时的撞击力度的确不小,褚江宁当场昏厥,送医院后查出轻微脑震荡。褚家人得知内情纷纷痛心疾首,因为并不知道桃夭的存在,所以一家人甚至脑补出了褚江宁不务正业,跟狐朋狗友参加混乱party,进而险些断送大好年华的地摊文学剧情。
褚母跑医院来给刚刚清醒的儿子好一通数落,结果恰逢魏鸣珂过来探视,正好撞枪口上,无缘无故就被上了一下午思想品德课。魏鸣珂被教训得一个头俩大,要不是受褚江宁眼神恐吓,差点儿就绷不住把桃夭这个罪魁祸首交代出来了。
桃夭听完描述,不禁扶额:“你身体……不至于……这么虚吧,啊……”
话没说完,就被褚江宁用力一啃脖子,桃夭登时住嘴。对方气息粗重,恨不得生吞了她,“我他妈那天中午饭都没吃,巴巴地从安徽飞回来,就为了见你个骚货一面!饿得前胸贴后背,你个没人性的妖精,二话不说就勾搭我上床,哥哥差点儿累死在你身上知不知道?”
“哈哈哈……”桃夭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剪水双瞳望着褚江宁打转,“你也有今天?”
“气我是不是?”他说着,又一头扎下来,手指已经按捺不住去解她的盘扣了。
“咚!咚!”外面,忽然传来重重的敲门声,两人怔住纷纷默然,面面相觑的工夫,只听门外那位干咳几声,“江宁,我进来了?”
魏鸣珂不知何时到的,听这语气,估计等了一阵了。桃夭有些不好意思,忙坐起身,将衣服扣好了,穿戴整齐后拢拢头上发髻,才深吸口气走过去开门。
“哟,来的挺快啊!”魏鸣珂看了桃夭一眼,又恨铁不成钢地瞟一眼褚江宁,黑着脸走进去坐下。
桃夭毕竟不是等闲人,轻轻带上们,转身的片刻已经神色如常毫无尴尬。在褚江宁左手边的空沙发上坐下,正跟魏鸣珂坐个对脸,她故意问了一句,“不打扰你们把,要不我走?”
这话问得,魏鸣珂心底油然而生一种自己好像第三者的感觉。他清清嗓子,态度有所缓和:“走什么,都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