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是白煞,西边是红煞。

他们位于这条路的正中间,无处可逃。

于缙面上都忍不住出现了一丝焦灼,容光霁更是直接问道:“你的诡异晋升成功了吗?”

岷殊:“没有。”

从小诡吞噬万身谢佛到现在已经七天快要八天了,她除了能够使用水洼以外,依旧什么也感知不到,无法和它建立联系。

“这可怎么办?”

有人慌张无措,也有人拿出了诡器,打算殊死一搏。

于缙:“全体都有!准备作战!”

军人们掏枪的掏枪,拿诡器的拿诡器,调查员和风柜人们同样如此,众人聚成一团,背对着背,准备与红煞白煞殊死搏斗。

但也有人,因为恐惧,直接跑进了门户大开的空屋里,并且毫不犹豫关上了门。

岷殊等人只是看了一眼,就将注意力放在了即将撞上的红白双煞上。

时间的流逝忽然变得缓慢起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像是过了许久,它们都还没有靠近,又像是一眨眼的功夫,棺材和花轿就都近在眼前。

哀乐凄凉阴森,喜乐尖锐高昂。

二胡和唢呐就像是在耳边吹拉,刺痛耳膜的同时也重击了灵魂。

岷殊和她周围的人有莫琉斯项链护体,但是更多没有防护的人,却在音乐交融的那一瞬间,七窍流血而亡。

岷殊眼神一利,不再犹豫,将青铜剑中往地上重重一插,如同切开豆腐块一般,剑刃轻而易举就直插在地面上。

一股看不见的箭势向四周撞去。

花轿停了下来。

抬棺的队伍也不再前进。

肖云:“这把剑……?”

岷殊:“这种情况撑不了多久,我们必须马上想办法离开这里。”

伊旗眉宇间都是焦灼:“我的蛊虫告诉我这里根本就没有路,前面是未知的空间,后面的屋子我的蛊虫一进入就断开了联系,左右两边是红白双煞,无路可走。”

伊林坐在人面蛛上,咬牙道:“要不直接打吧,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伊旗额角蹦出青筋:“你闭嘴。”

伊林不说话了,但是其他人却忍不住道:“快想办法啊,你们这里不是总局的总队长就是民间大佬,你们都没有办法我们可怎么办?”

孔蓓不耐道:“我们没办法就是和你们一样等死,大家一起死行不行?”

那人被孔蓓的眼神看得不敢说话,但实在还是恐惧,忍不住呜咽一声,埋头哭了起来。

如果是平时,或许会有人嘲笑一个大男人说哭就哭,但是此刻,死亡阴影的笼罩下,没有人说话。

在火车上,大家曾发誓战至最后一刻。

可这土气,早在这七天中消磨殆尽,恐惧重新升起,所有人手上都有武器,但是没有几个人还有一腔孤勇和战意。

死寂中,忽然时湾道:“闵姐,轿子的帘子动了。”

岷殊立即看了过去,只见帘子确实被一只青白的手掀开了一角。

不止如此,棺材的盖子也滑动了。

果然,就算是青铜剑中储存的神力,对于一个死亡的世界而言,也只是杯水车薪。

“帘子、帘子打开了……”

“棺材也开了!”

在众人惊恐的语调中,岷殊拔出剑,面向之前打过交道的红煞。

停下的唢呐和二胡重新吹响,轿子动了,棺材也动了,它们在持续向岷殊等人逼近。

而且不只是抬轿的狐狸和抬棺的纸人在动,红煞的绣花鞋已经踏出了轿子,白煞也已经从棺材里坐起。

就在新娘和水鬼飞身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