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的污言碎语,伴随着下流露骨的眼神,充斥着这间灵堂。

岷殊心里读着秒,安静地等待着。

很快,扑通一声,为首的男人倒了下去,像是发了羊癫疯,疯狂抽搐着,口吐白沫。

“大哥?你怎么了大呃”

第二个。

“怎么回呕”

第三个。

“闹、闹鬼了?”

有人吓得转身就跑,可惜没有跑出这间屋子,就软着腿倒了下去。

等到五个人全部失去了行动能力,岷殊才跨过他们扭曲的身体,走到门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里面毒药浓度还有点高。

她脑袋也有点疼了,得在这里缓一缓。

“呃呃呃”

抽羊癫疯的青年一边抽搐一边呕吐,七窍都流出黑色的血液,他舌头麻木了,只能呃呃求救,然而僵直的手臂,也无法拉住任何人。

呕吐的少年则是把心肝脾肺肾都好像要吐出来,他一边呕一边抠着自已的嗓子,从胃到喉咙的痒意,让他想要挖开自已的血肉,把喉管和胃都扯出来挠一挠。

第三个最不清醒,他看着照片里的白明走了出来,青白的脸上带着阴森的笑容,伸出手一点点掐紧了自已的脖子。

岷殊坐在台阶上,拿着一支笔记录着几人的症状,一边修修改改,添减着药材,像是严谨的科研工作者。

直到里面几个人折腾的动静变小,她才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带着本子走了进去。

岷殊蹲在羊癫疯的边上:“你好像要死了。”

羊癫疯抽搐着想要用手抓她。

岷殊一脚踩在他的手上,“羊癫疯是一种病,需要得到精心的治疗和照料才能恢复到平稳期,现在我就来好好伺候伺候你,帮你治疗啊。”

“啊啊咳咳咳”

口吐白沫的男人被白沫呛到,像一条蛆虫一般在地上扭动着。

岷殊起身,从小房间里拿出磨药的锯齿锤,走到呕吐的少年边上,“痒吗?”

少年疯狂点头,脖子已经被挠得深可见骨,血肉塞满了他的指甲。

岷殊将锯齿锤放在少年手上,“你好好侍候侍候他,我觉得不错了,就治好你。”

少年看着手上小小的一个锤子,眼底闪过一道凶光,直接朝着岷殊的脑袋砸过来。

岷殊将手中的喷雾对着他的眼睛喷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

少年凄惨无比的尖叫声响彻了贫民窟。

吓得偷偷打开门缝朝这边看的几户人家,全部将门死死关上了。

岷殊啧了声,走到另一个只是浑身发软,没有力气的男人面前。

“你想……”

“不不不,不是!我愿意我愿意!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男人跪在地上,双手高举接过锯齿锤,一边看着岷殊的眼色,一边走到羊癫疯男人面前,用锤子轻轻锤他的脑袋。

岷殊微微皱眉:“他这样会很舒服吗?我记得伺候人不是这样的。”

男人一僵,看向羊癫疯恐惧祈求的双眼,然后眼睛一闭,将锤子移向下方。

很快,小小的屋子里,被更加绝望凄厉且绵长的惨叫声充斥。

岷殊就这样任由他们挤在一起扭曲着在灵堂里阴暗爬行,认真地记录着他们不同时间的不同症状。

不知过了多久,午夜的钟声响起,宵禁时间到了。

这钟声仿佛唤醒了他们的一点神智,除了已经麻木望天的羊癫疯男人,其他几个全部恢复了一定行动力。

他们跪下来哭得眼泪鼻涕都糊在了脸上:“求求你了,放过我们吧,我们也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