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茹见顾文博没有回答,一时气上心头:“你们男人果然没一个靠得住的,自己媳妇儿怀孕不在身边,孩子要出生了联系不上,等孩子出生了养大了,这个爸才露面,和你当年一模一样。”

这句话算是新仇旧怨混在了一起,平日里肖玉茹不会说这些,她知道这是一个军嫂必须要经历的,但是现在看见自己的经历落在儿媳妇身上,还是不落忍。

顾博文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我先去洗漱。”

等他洗漱回来,肖玉茹已经闭上眼睛了,听呼吸声还没睡着,却怎么都不睁开眼睛,这是不想沟通的意思。

顾博文洗漱完冷静了下来,更是什么都不说了。

肖玉茹等了半天,也没等个准话,气着气着睡着了,等第二天早上起来,人都不在了。

顾博文起了个大早,黎阳更是早早地在门口等着,直到车辆行驶出了家属院,顾博文才开口问道:“临窈过去了吗?”

“过去了,带上了军区医院的主任,买了最近的一趟火车票。”黎阳犹豫了下,才开口安慰道:“临川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儿的。”

这要是换成平时,顾文博肯定会让他别乱说话,这可是封建迷信。此时却一言不发,显然内心也是这么期待的,怎么就心肺处中枪了呢。

顾临窈买了大早上的票,带着主任一路南下。顾临川出任务的地方在南方,这会儿正在南边的医院里躺着。

那边的军区医术已经不错了,却对顾临川的情况束手无策。这不,只得赶紧通知家属,以及向上申请支援。

接下来几天,林知知情况都不是很好,肖玉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断地给部队打电话,就想知道顾临川回来了没。

接线员给出的回答和从前一样,还在出任务,回来以后会传达消息。

挂了电话,接线员在心中感慨。可惜了,顾团长这次立这么大功劳,也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

又是一周过去,肖玉茹更加坐不住了。

这天顾博文到家以后就被逮住了:“来,你老实和我说说,临川那边是什么情况。”

顾博文还是那句话:“出任务呢,你别着急。”

“顾博文。”肖玉茹很久没有这么生气地叫过他了:“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什么样的情况才会把归期一拖再拖。

顾博文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颓废地坐在床脚,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了,也不敢隐瞒了:“临川受伤了,人在南方,临窈也过去了。”

肖玉茹压低了声音,生怕被人听到了,即便如此,身影也是掩盖不住的愤怒:“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知知要生了,你得照顾她,我怎么敢和你说,万一你露出丁点马脚怎么办?”

肖玉茹在房间踱步:“那你怎么现在告诉我了。”

接下来的话,顾博文更是说不出来,却又不得不说:“临川昏迷着,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

肖玉茹这次根本顾不及压低声音:“你什么意

思?“每一个字她都听懂了,合在一起却十分陌生。

不、不是陌生,而是她不敢承认。

南方某军区医院,顾临窈谢过专程跑来的主任:“主任,麻烦你跑这一趟了。等我弟弟醒来,我们再专程上门拜访。”

主任摆了摆手:“不用,救人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你弟弟今天要是能醒过来就没什么事儿了,要是醒不过,我们也没什么办法了。”

顾临窈本来就是这方面的医生,对主任说的话自然知道:“我知道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顾临窈守在床前,看往日里如同一匹凶猛的狼的弟弟面色发白,呼吸若有若无。

“临川,等你好过来知知大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