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问,怎么离我这么远?

没有。我下意识迈去一步。

腰被揽住。

撩开我稍被汗水润湿的刘海,周隐露出一个甚至有点孩子气的笑。

“梅謇想保护你,可我知道你会回来。”他语速很慢,几乎像在向我撒娇。

门下一秒缓缓合上。

我像提线的木偶,被他带进怀抱。

屋里没开灯,衣服乱铺在衣柜里,叠起座似巢的温床。等等……我的安抚玩具怎么也在里面。

“……我一直在家里乖乖等你。”

咔嗒。

半拥住我,他侧身在身后落锁。

周隐在黑暗中缠住我,固定我的每一个关节,像某种软骨的爬行动物。在我耳畔诱骗我,左脚、右脚,一步一步,最终跌坐进我衣服筑起的柔软王座。

他从身后钳住我的下颌,逼我仰起头和他对视,笑眼黑而沉,迷惑性的纵容,像某种我从未见过的大型野兽。温热的指腹摁过嘴角,抑制器的红灯不停闪烁,他问:

“现在可以亲你了么…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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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我操。

亲,亲亲亲,亲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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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亲还真就只亲。

周隐被我啃得直乐,我正恼怒,手机这时候响了。

梅謇的电话,周隐压/着我的舌头接吻,把我亲到窒息,然后接得毫无芥蒂。

那边字字清晰,对他说:“把电话给你的小狗听。”

周隐被迫开了公放,于是声音在衣柜里响起,自带混响。

“Enoch进入易感期了。”梅謇淡淡道,“我在门口放了把枪,有需要就设他。”

我:“……”

周隐离开我的嘴:“?”

梅謇:“他第一次易感期时拆了整座医院,但他不会伤害你,我知道。”

我:“.”

梅謇直接:“他想标记你。”

我:“。”

梅謇:“他没良心,也没有人性,别挑战他的底线。想跑就开枪,对你他不会还手。”

周隐:“0.0”

我:“……”

梅謇:“周隐。”

周隐无语里夹杂一丝礼貌:“在。请讲。”

“狗不问,所以我替它问。”梅謇语气一如既往冷淡,“你过去一直用抑制剂强压易感期,这次为什么不这么做?”

我心里一动,没说话,耳朵却立起来。

周隐露出有些疑惑的神情:“不是你告诉我的么?”

梅謇微顿:“什么?”

“以前那些人怎么看我的来着。”周隐漫不经心玩起我的指关节,“‘最接近神的人’……你说这话你只认一半。”

梅謇愣了愣。

“你说我很强,但在你眼里,我不算是一个‘人’。”

梅謇没出声。

“‘人类的心跳是会无规律加速的。’你告诉我的。”

周隐将他的手指强势且暧昧地嵌进我的指间,和我十指相扣。

他把交叠的手贴上他颈侧的动脉,偏过头问我,“它变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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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