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实。”“属,属实。”“是真的。”
“根本不是这样的!”“什么啊,是吉恩学长和他们三个先挑事,周联只是……”
“禁止喧哗,注意会场秩序。…证据不充分,驳回后两位证人证言,请证人按序离场。”
……
“因被诉学生手段残忍、情节严重,委员会一致决定向联盟总检提交羁押申请,移交首都拘留所,听候处理。”
“监护人监护不力,将向其工作单位首都第三医院提请停职处分,承担连带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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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盖尔·弗兰肯神态倦懒,点了根烟:“诸位没有异议吧。”
……
门从外面推开,皮鞋踩出两排近乎暗色的脚印。
周隐真诚地笑了笑,说:“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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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弗兰肯一家的两位近身保镖立刻举枪瞄准。
阿比盖尔点了点烟灰。
“哪位?”她眯了眯眼,问。
西装外套拎在手里,衬衫袖口挽起,周隐穿这类正装显得轻熟,看上去并不风尘仆仆。他不疾不徐走到我身后,温存且礼貌。
“周联的主人。”
“……”
“……”
沉默震耳欲聋,仲裁委主任冷斥:“监护人先生,不要扰乱会场秩序,听证已经结束了!”
“是吗。可是我有异议,怎么办?”周隐问
保镖走近两步,朝周隐点点枪口:“不要动。手举起来,按例搜身!”
会议室的投影灯底色惨白。
周隐不紧不慢地抬手。
轮椅上的吉恩本来毒蛇似的盯住我,但扫了两眼周隐,转瞬即逝的愣怔后,视线很快凝住。
他起先疑惑,后来仿佛猛然想到什么,整个人便如过电般疯狂抽动起来。
他喉咙干涩,发出骇人的干咳:“咳咳,是,是他!咳咳,爸爸,是他!是他!”
吉恩的beta父亲不明所以,心惊胆战抱住他:“吉恩!你别激动,医生!医生!”
会场在混乱中躁动成一片,直到一声响
砰。
众目睽睽下,保镖无声痛叫,捂着手腕软倒在地。
死一样的寂静在瞬息间像潮水般将空间吞没。
投影的黑色字体平而直地映在我和周隐的侧脸,像某类怪诞的刺青,或几串扭曲的咒文,象征一种状似寻常的不祥,将我们同为异类的身份无声诉之于口。
手枪枪身漆黑,于我身侧泻出幽微的冷光。
周隐学他也点点枪口,笑了声:“看吧,举了你又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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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尖叫声骤起,人群四散后又抱头一起躲在墙角。
有人吓尿了。
吉恩·哈文·弗兰肯被周隐吓死了。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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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成一锅粥,趁热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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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现任总统受过勋的贵族!”
阿比盖尔躲在保镖身后,甩了发出尖锐爆鸣的beta丈夫一个巴掌,脸色难看到极点。她眉宇间的阴沉如有实质,厉声警告周隐。
“你今天敢动我一根头发,都绝无可能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校仲裁委主任六神无主,跟着点头:“对,对!你,你不要乱来!惹了弗兰肯家族,你,还有你的这位同学,都不会有好下场!”
“是这样吗。”周隐偏了下头。
主任捣蒜般点头。
“受过勋…”周隐闻言,认真想了想,叫我,“宝宝,拿一下我手机。”
“你没手吗。”我翻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