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隐站在我身后,一路从最后一节骨头摸到下颌拐角,手掌摊开,冰凉的指腹压着颈部,将我的脸向上托。他却低下头,垂着眼,鼻梁蹭过我后枕的发间,最后微凉的鼻尖点在我的后颈。
人类的吐息比有形的触摸更危险。这一点电视从没告诉我。
我被某种十分陌生的本能攫住,酥麻感顺着脊骨攀缘,喉间挤出我幼犬时期都鲜少发出的呜咽。
他在闻我。深深的。
我无力地去找周隐按在我颈间的手。他不为所动,反而一根根的,强硬地揉进我的指缝。
“之前我就在想…”他在我耳后低低地笑,“我的小狗会是什么味道。”
我回不了神,下意识想叫。
可他扼紧我,另一只手从后方撑上检查床的一瞬间,他夸奖我,不遗余力的:“…好乖。”
周隐似乎半垂着眼,以一种让我迷惑的、近乎迷恋的姿态埋在我的颈窝。
什么在燃烧,要将我化成灰烬。
我动不了了。
恶魔在我耳畔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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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让我好好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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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医生,检查结束了?…我看看报告单,奶油味的omega,挺少见。受检人员去哪了,已经走了吗?”
周隐把我藏在怀里,摁住我紧张到猛摇的尾巴,无辜道:“是啊。去哪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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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我(比格版)以百米七秒的速度遛周隐,小区的其他狗/猫:
“汪汪,你的主人好帅啊!”
“你的主人体力真好,不像我的,两步就喘汪。”
“……人类好蠢。”
/热苏打贩卖机
“你跑得好快啊比哥呜呜呜等等我我喜欢你嗷!”
晚上十一点,我(比格版)继续以百米七秒的速度遛周隐。这次没狗了,小区巡逻的保安抽出电棍:
“谁在那里?!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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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赛当天,台下座无虚席。
吉恩的家长坐在校董事会席位。
大吃小,强吞弱,是条亘古不变的生态链。我当众将吉恩碾倒在擂台,连身体都无法蜷缩,像只快要死掉的老鼠。
放过右腿,是一种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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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记住。”
他当年也是这么告诉我的。在狗舍里。
而我只是,悉数奉还。
骚动像瘟疫般卷过整个赛场。
校医抬担架把半昏迷却还在咆哮的吉恩抬走,他的beta父亲在众目睽睽下/体面尽失,目眦欲裂、双眼赤红地让我偿命。
我没看他,同样无视数千道从观众席投来的惊骇视线。
有点累。脑子很空,仅有令狗恶心的麻木,我沿着安全通道向外走,直到阿比盖尔·弗兰肯从高台走下,带着一众校董在我身边短暂停留。
“小子。”她根本没看我,西装得体而优雅,笑容很冷,“敢甩弗兰肯家族耳光,你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我插着兜靠墙,告诉她:“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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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馆清场。
通道尽头传来一阵轻而缓的脚步。
我耳朵动了动。
几秒后,周隐拎着一块只有奶油的奶油蛋糕,蹲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