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动作,笑道:“我想,我们应该是见过的。”
叶迁原本还有些懊恼,听到这一声只觉得晴天霹雳般,他几乎是一瞬间抬起眸子看向白洎殷,灰暗的眸子被光亮占据。
白洎殷微微一笑,“你同我来,我有话问你。”
叶迁听到命令,怔怔起身,还有些不真实感。直到白洎殷再次回头看他,他强压下疯狂跳动的心,拔腿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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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一辆车马悄无声息地驶入城门,在一处府邸前停下。
下一瞬,一道玄色的衣袍掠过车帘,车内露出一双漆黑的眸子,眸子旁坠着的泪痣将来人周身那股清冷气压下去几分,偏偏生出几分邪气。
若是此刻来个人同那双眼睛对视久了,目光便不由得被那双含情眼引过去。
风一吹,环佩铿锵,后背陡然泛起细密的寒意,待人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那双眸子里的危险气息吞噬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顾扶砚下了马车,已有人出来迎接。他这次出行是奉命查案,行事隐蔽。这宅子是皇帝早年微服私访时暗中买下的,宅子里只有几个皇帝身边的老人,平日里只管负责洒扫庭除,看守宅子。
待行礼归置完毕,一道人影闪至身旁,附身到顾扶砚耳边说了什么。
那双清冽的眼眸生出一股寒意,待眼睫垂下,那股寒意又被压制得无影无踪。
“她如今在何处?”
“喻宁宫。”
“殿下您去哪?”漓风一抬头,便见顾扶砚已经出了房门,他连忙跟上,“您放心,祭司留了心眼,没真的把那药吃下去。”
“我知道。”
漓风目光微怔:“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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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名教士只当白洎殷是有正是要问那名男子,便将人引至喻宁宫后的一处水榭,左右都退了下去。
二人浣过手,白洎殷理了理裙摆,在矮凳上坐下。那石凳被人铺了一层丝垫,并不硌人。
她笑道:“坐。”
叶迁听到这一声却并未立即坐下,整个人已经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