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洎殷对顾扶砚的心算能力并不感到惊异,却颇为忌惮的看了一眼顾扶砚。

“宁多勿少,不够便再加一盏。”

“哪怕只多出来一个人?”

白洎殷又看了一眼帐外的人,最后索性将手里的笔放下,正色道:“今日夜已深,七殿下若是有疑问,改日再请教如何?”

“祭司这么着急让我走,可是有什么要紧的谋划?”

不知是不是因为做贼心虚,白洎殷只觉得“谋划”二字咬的格外重了些。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并没有。”

这话一出来她就后悔了。

却见顾扶砚眼底笑意更甚:“我今夜也恰巧有空,择日不如撞日。我第一次接触到这些,是在觉得新奇,不知祭司可否帮忙解答一二?”他话落,凑近了些,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也算报了那夜长乐阁……”

白洎殷面色微变,将他的话飞快打断:“知道了,你问吧。”

“你还没回答我,若是只多出一个人,也要加一盏吗?”

这种问题明显就是在没事找事,可对方却问得一本正经,好似在讨论什么高深的话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