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男子盯着手中一物,那神情极为专注,幽明的烛光映在他的眼中,他眼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暗流涌动。

而他手里拿着的,赫然是一只银色的步摇。一只青鸾鸟落在上面,流苏如银河般坠下。

她一眼认出,这是白洎殷的东西。

因为整个北昭,再也找不到一支相同样式的步摇了。琉书在白洎殷身边侍奉多年,自然再清楚不过。

她定了定神,似是想要看得再仔细些,岂料下一秒,那双视线已凉凉地扫了过来。琉书面色一白,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放置一边,跪下身行礼。

“奴婢担心您伤没好全,想来您早膳还未用,特地做了药膳给您。”

她话落,那边却并未回应。琉书忐忑的瞄了一眼里面,却见一双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好像在透过自己看什么人。琉书浑身一颤,连忙收回了视线。

“我记得我说过,我这边不需要人。只是我很好奇,你有这手艺,好好的喻宁宫不待,跑到我这里吃什么苦?”

他话中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笑意。琉书面上闪过一抹难堪,但依旧讨巧道:“奴婢不觉得苦,奴婢心甘情愿留在您身边。”

“是吗?可我再过几日便要去西北了,那时候你还要和我一起去吗?”

琉书咬了咬牙,“奴婢愿意陪伴大人左右。”

患难见真情,要想在顾扶砚身边站稳脚跟,这是个好机会。再苦再累她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