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祭司皆不得善终。无论因何而死,都是为国运奉献了自己的生命。如此之人,如何能被说成是反贼?”

“这…这……”先前还骂白洎殷是乞丐变凤凰的几人似是没料到这个结果,当场傻眼了。即使白洎殷这个解释有些离奇,可除了这个,他们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白洎殷中的慢性毒了。毕竟那可是喻宁宫祭司,谁能有能力朝她下毒。何况还是她本人知道的情况下?

他们只当祭司一职位高权重,却不想还是个高危职业。只是在那样的环境里都没死,恐怕还真有神力护体。一想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众人面色俱是一白,生怕触怒天神。

“洎殷对那日箭矢上的毒的确一无所知,情急之下只是觉得受灵气洗礼过的丹药或许会有用,还望陛下明鉴。”

高台上,顾玄裔的脸一点点沉了下去。他冷着脸看着白洎殷,大殿寂静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笑声打破了殿内沉寂,“好啊。祭司这些年也算是劳苦功高了。今夜有劳祭司跑一趟了。朕也乏了,都散了吧。”

“陛下......”刘问似是不甘心就这么放白洎殷走,还要说什么,却不料皇帝俱是杀意的眼神冷冷得扫了下来。刘问到了嘴边的话又堪堪咽了回去。

“是。”白洎殷又是一拱手,她扫了一眼殿上众人难看到了极点的脸,朝刘问挑衅似的勾了勾唇。

她余光看了一眼顾时锦,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只见在无人注意的地方,顾时锦垂在身侧的手做了个手势。

白洎殷目光没有在顾时锦身上多做停留,她与顾时锦对视了一眼,离开了大殿。

只是细看便能发现,顾时锦脸上还残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陛下,这白洎殷分明就有问题,就算她没有问题,此事与教会必然脱不了干系。这世上若真有那么神的药,那还要太医院有何用?”

李文元面色微变。

顾玄裔额头上阴云密布,他冷笑:“朕不知道么?!难道你有证据?!朕让你们这帮酒囊饭袋去查,一个刺客,这么多天都查不出来?!是不是要等朕死了你们才查得出来?!这么一帮人围在这里,连个白洎殷都解决不了!朕要你们有何用?!朕恨不得把你们全部杀光!”

众人许久没见皇帝发这么大的火,此刻听到最后一句,几乎是在一瞬间将膝盖砸在地上:“陛下息怒。”

“息怒,息怒!除了这个你们还会说什么?!”

“父皇,这白洎殷是个厉害人物。可她今日在殿上能言善辩,说到底还是喻宁宫给的底气。裘竹狼子野心,这些年更是打着喻宁宫的名义征敛财势,怕是再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