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誓,今夜所作所为,皆是为了主教的大计。”

裘竹眯了眯眼。下一刻,身后的大门“砰”得一声被人关起,白洎殷打了个激灵,头顶传来声音:“我竟不知,我有什么大计?”

“您在箭矢上涂了毒,可万万没想到会遇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数。那毒药特殊,若是不及时解开,只怕大事不成,被太医查出来,皇帝会顺藤摸瓜查到教会,授人以柄,此为其一。今日皇帝指名要我救治,怕是已经猜到什么,若是人在我手里死了,我的名誉事小,然祭礼上见了血,只怕会引起混乱,影响教会威信,此为其二。其三,洎殷那日从宫里回来,曾见过那个少年,她外家是崔家,姝年可以作证。今日一遭,或许这宫里的局势该变了,洎殷此举,或许可卖给他一个人情,来日为我们所用。”

裘竹凝着神,似是在思考白洎殷话中的真伪。半晌,他面色稍稍缓和:“做得好,起来吧。”

高处抛下一物。白洎殷抓住那瓷瓶,勉强站稳了身子。

“您若是无事的话,洎殷告退。”

她见裘竹没反对,暗暗松了一口气。怎料刚转过身,身后再度传来声音。

“站着。”

白洎殷脊背有些发僵,这大爷又要做什么?

她转过身,却听那边传来警告。

“不要以为你的一些小聪明我不知道,若是让我发现你有什么小动作,不要怪我不留情面。这世上折磨人的法子有千百种,并不只有死亡,懂了?”

白洎殷面色微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