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为何,她总觉得裘竹的反应不对。如果是上辈子的裘竹,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活下来。
狡兔*三窟,他和顾时锦合作这么久,手里不可能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可那样的关头,他却什么筹码都没拿出来。
她目光微黯。很不对劲。
自那日和狱卒交谈过后,刘问在牢房里又熬了三日。
四周昏暗潮湿,不见天日,他只能靠着天窗透进来的一小点光亮和狱卒送来的餐食猜测时间。时间一日一日过去,他盼不到顾时锦过来的那一天,却知道中央秋审一过,便是死期。
这一日,刘问闭着眼靠在墙边,狱卒将残羹冷炙用缺了口的碗装了放到他脚边,不防下一秒脚上传来一阵凉意,低头便见一双骷髅般的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脚踝。
那狱卒被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刘问贪污一事是板上钉钉的事,将死之人,旁人自然没必要对他留有好脸色。
刘问喉咙嘶哑,如破旧的铁锅,“我...问你一件事,大皇子如今归京了么?”
那狱卒嫌恶地看了他一眼,“您如今还当自己是官老爷呢,还惦记着外头的事?”
刘问咬了咬牙,面色青白。可接下来头顶砸下来的话却是掐灭了他最后一丝希望。
“大殿下在暄清布粥施药,又不眠不休寻医问药,如今研制出了治疗疫病的方子,方解了灾难。这般宅心仁厚的人,同你这种贪官污吏自是不同。你不会还指望着大殿下能来捞您吧?”
那狱卒将话说完,发觉拽在自己脚踝上的力道似是松了一些。他冷嗤一声,将人踹开,心底却是一阵报复性的畅快。
刘问想到什么,又移过重心跌坐在那狱卒面前,他打着哆嗦,“这几日,喻宁宫可有发生什么事?”
“你这人要死了还管这么多?滚滚滚!”
他又是一脚,这一脚直接顺翻了那碗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