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扶砚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转移出去了?”

“您料事如神,船只吃水不对。那神像是空心的,裘竹借着祭祀的名义,实则将账本藏在神像里托运了出去。”

顾扶砚睇了眼身侧的人,“如今我的任务差不多就结束了,至于取证,便是宫里的事了。”

“是,属下明白。”

顾扶砚回了房间,一扇门将夜色挡在了屋外。

他走近了,见人还在熟睡,动作下意识放轻了些,眉眼中的冰霜也跟着化开。

白洎殷在门开的一瞬间醒了一半,她听到外面似有小声交谈,只是整个人困得迷迷糊糊,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也不欲再理。

一只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双脚离地,身下是柔软的床铺。

她这会才察觉到手脚麻的厉害,不管其它,倒头还欲再睡。却不防下一瞬,唇瓣传来温度,似有一根羽毛轻轻在面靥上扫过一般。

白洎殷脑中轰然炸开一个荒谬的想法,连带着睫毛一颤。身边的人却没了动作。

她有些费力地挣开眼,发觉床帏木架已不是熟悉的样子。

“醒了?”

白洎殷觉得眼睛酸涩得厉害,红着眼看过去,却见顾扶砚坐在一旁,手里端着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