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个寒颤,待要再看,发现那人已神色如常,好像适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错觉一般。

“阿姐,你要走了吗?”

顾扶砚没有拦她,他知道白洎殷是有要是要做,死缠烂打会让阿姐心烦的。

只见白洎殷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顾扶眼,“今日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改日带你玩别的。”

他语气试探,乍听透着几分小心翼翼,“阿姐明日还来吗?”

白洎殷微微叹息,“我忙完了就过来。你仔细手上的伤。”

顾扶砚笑容有些发僵,“好。”

夜幕下,一道目光死死盯着少女离去的背影,直至那道身影绕过一重假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鲜血渗透纱布,坠落在地,如同血红的曼陀罗,绽在无人注意,阴冷逼仄的角落,扎进人心里。

翌日,房外传来扣门声。少年目光一亮,房门打开,却并未见到想见的人。

“七殿下,大人派奴婢来同您说一声,她今日要入宫,晚膳您自己先用,她晚些再过来。”

顾扶砚垂下目光,长睫一颤,“好。”

那头白洎殷从宫里出来,已是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