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果然成了下一任皇帝,只是那帮大臣们似是不那么满意。
光影一闪,昏暗的房间被清幽清敞的水榭取代。白洎殷面前是一只棋盘,盘面被天元分成了两半,棋子都堆落在右手边那一半。
初学者一般用半个盘就够了。
下一瞬,对面伸来两根修长的手指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白洎殷被清脆的碰撞声唤回了神。
这一幕极具观赏性,她看了眼棋盘,眼中染上一层笑意,“你确定要下在这儿吗?”
只见少年对着棋局盯了半晌,看起来面色有些迟疑。
白洎殷见他面露难色,勾唇笑了一下,从棋笥中取了一颗子在棋盘上落下。
这位置放的巧妙,显然是一步引导棋。
在白洎殷看不到的地方,对面那只薄唇不动声色地勾了勾。
白洎殷下完这一子,发现顾扶砚已经反应过来。她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落子。
眨眼天色昏暗下来,白洎殷将棋盘上的棋子一颗一颗拾起归到棋笥里。
“阿姐不下了吗?”
这几日下来,顾扶砚也不尽是输,输了三局也能赢一局。他悟性极高,白洎殷想,要不了几年,她大概也下不过他了。
她不爱下棋,除了裘竹,也没人和她对弈。
只是顾扶砚想学,她也就陪他打发时间。只是和顾扶砚下棋,要比她从前下的任何一场都要轻松。
有输有赢,才不会让人觉得乏味。而且眼看着眼前的少年棋艺一点一点精进,却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她自然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