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口气,接着道:“我今天晚上来,是来归还玉佩的。这东西对你意义深刻,我不该随随便便就把它收下。”

“给了你的,便是你的。除了你,我并不想把它拿给别人。”

这话已经近乎直白了。

可白洎殷好似浑然未听懂一般。

“也好,同你合作我自是不后悔,来日等你登上高位,你我便算是合作结束了。从此好聚好散,等那个时候我再将玉佩归还,也算给你我这段情谊做个收束。”

“你知道我这人没什么出息,这些年要处理这些勾心斗角就很头痛了。等我把喻宁宫摆平了,两宫合并,我也就没什么价值了。我不做第二个裘竹,届时我会离开皇城,让你再无后顾之忧。”

话音既落,屋内陷入诡异的死寂。唯有窗外那片竹林,风过竹叶,鸟兽桀桀的叫声在夜幕下分外明显。

白洎殷莫名心悸。

她垂下目光,却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执着笔,笔尖落在纸上,一笔一划,很慢,很慢。

她离得近,那一行字显然只完成了半句,可白洎殷却已经知到接下来半句是什么了。

扶而立之。

始翳覆护,扶而立之。

敢忘昭答,牲分酒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