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被收上去,那几人俱是松了一口气。

幸好他出门前有所准备。

只见白洎殷只是接过那符牌看了一眼,下一秒收了笑意,“伪造身份,罪加一等。”

仅仅八个字,便如同天神在下达死亡判决。

白洎殷在喻宁宫身居要职,绝无可能看错。

琼宿收到信息,当即大喝:“来人!把这几个江湖骗子拿下!”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俱是炸了。这里面有不少人是被这帮人骗了的,听完一窝蜂拥了上来就要夺回钱财,四周怒吼着要“退钱”,铺天盖地的怒火就要把这几个人吞噬。

苏谯已经没有功夫管这些人了,他的目光霎时变得惊怒无比:“你是故意的!你敢得罪我!”

白洎殷笑了:“我为何不敢?你家主子是个什么东西?能大得过我?”

她话落难得寒声:“拖走。”

白洎殷来前就有所准备,她手下的禁卫训练有素,当即将那几人的嘴巴用抹布塞住,利落地把人押下去了。

琼宿收到白洎殷眼神示意,已出面道:“诸位放心,大家被骗的钱财,祭司都会给你们追回。接下来几日,我都在这里。劳烦诸位转告乡里,若是有被坑骗了钱财的,皆可以拿着凭契来找我兑现。”

此言一出,咒骂声霎时消了下去,接踵而至的是一阵阵高呼。

“祭司大人神女降世,受草民一拜!”

白洎殷转过身,透过帷帽上的白纱,便见无数道叩拜的身躯如同波浪般起伏。

她目光一动,“不必多礼。”

此处人员复杂,她本不必久留。说完这一句,只等百姓都起身了,方离开了巷子。

本是夏日,昏暗的大殿里却泛着一股寒意。仅有供桌和两侧墙壁上几盏灯烛晃着黄色的光亮。

那几人被麻绳五花大绑,嘴巴用布塞住,只能用一双睁圆了的目光死死盯着面前的人。

下一刻,殿门被打开,殿外的日光透了进来。一双绣履踩着地面上的白晕步入殿内。

“大人。”

白洎殷微微颔首,朝地上那几只粽子走去。左右已将为首者口中的白布拔掉。

那人死死盯着白洎殷,“我劝你少管闲事,否则事后有你后悔的。”

白洎殷却不理会边上人的威胁,她睇一眼面前的人,“苏谯,是叫这个名字吧?”

被点了名的男人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心底异样更重,“祭司要做什么?”

“这话得问你主子才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没关系。”白洎殷无所谓地笑了笑,“你要守着秘密,最好就一直守下去。售卖假药是一重罪,但若是敢假冒喻宁宫的人,那可就要千刀万剐了。好好记住,你是谁。”

那人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你什么意思?”

是要让他和喻宁宫摆脱关系吗?

他的疑问未等到答案。接踵而至的是一阵训练有素的脚步声,如潮水般涌入大殿。

乌云蔽日,四周昏暗下来。

白洎殷循声侧目,便见顾扶砚已经到了。四周刀刃随着脚步晃动发出冰冷的碰撞声。

她晃了晃神,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幅血染石阶的画面。

在场除了白洎殷,自是无人料到这一出。

琼宿已寒着面色上前:“七殿下这是何意?”

淡绿色的玉令衬得手指愈发白皙,顾扶砚声音砸在殿中,听不出情绪。

“奉陛下之命,前来捉拿喻宁宫售假药之人。”

白洎殷和顾扶砚视线触上,藏在袖中的手指下意识蜷缩起来。

琼宿心下一惊,这件事竟然已经闹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