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巴顿的脸上还弥漫着兴奋的色彩,只是被吓得有点儿发白了。

“没想到魔王大人竟然这么热情,真令我意外。”萨麦尔平躺在床上说,似乎觉得不过瘾,还不忘添一句,“哦,连澡都洗好了。”

“这个嘛……”亚巴顿简直尴尬得无以复加,他现在整个脑袋都在回想萨麦尔为什么会醒来。他们两人明明都喝了酒,明明只有他自己提前吃了解药,要知道解药只有一份啊。

“你是……怎么……”亚巴顿结结巴巴地话都说不清了,“为什么……为什么……”还没等他表达完毕,萨麦尔已经翻身把他压在了下面。

亚巴顿当然知道自己在近战方面要吃亏的,但还是一边挣扎一边说,“萨麦尔,这是个误会,一定是个误会……”

“是不是误会待会儿再说,魔王大人。”萨麦尔这会儿也不客气了,抓住亚巴顿的手腕把他死死地按在床上,“酒已经喝了,‘反正你也答应和本王滚床单,不算我欺负你’是你说的。”

见萨麦尔把自己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过来,深坑魔王知道萨麦尔根本就没晕过,是自己上当了。

“啊,臭堕天使!你使诈!!”亚巴顿叫道。

“哼,你不是也使诈了吗?”

“萨麦尔,不,萨麦尔大人,咱们还有没有谈谈的余地?”知道反被算计了,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亚巴顿双腿打着颤,眼泪汪汪地求道。

“下次再说。”萨麦尔拉开魔王腰间的小毛巾。

“啊啊啊,萨麦尔你这个家伙!”

……

一抹黑影悄悄滑到卧室的窗边,停靠在窗棂上。

它仔细地听了一会儿,会客厅里深坑魔王渐渐从高声咒骂过度到低声咒骂,再到低声的哀求,然后到深深的沉寂。

透过窗帘的缝隙,生命之树看到床边丢下的衣物,开始有点儿为亚巴顿担心。假如是一般的魔族,它一定会冲进去看看情况,不过既然萨麦尔曾经教训过它,那还是算了。

其实它和亚巴顿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它还犹记得自己被禁足的时候,是亚巴顿为他带来了消遣的书籍,打发了不少无聊的时间。按理来说它也不该暗算亚巴顿。

不过当它从灰精灵王那里听说亚巴顿偷偷交易了一瓶作用明确的酒后,就知道自己必须得站在堕天使这一边。萨麦尔怎么也是一个正直的绅士,不该被亚巴顿暗算,而亚巴顿就该在下面,不得到教训是不会轻易看清现实的。

所以它软磨硬泡,硬是从灰精灵王那里要来了一份解药,并在某一次与萨麦尔见面时偷偷给了他。

它记得萨麦尔看到那颗解药时的表情,有点儿不愿相信的样子。

“备着防身用吧,以我对亚巴顿的观察,他很可能看上你了。”它对萨麦尔说,“亚巴顿可是地狱的魔王,什么都做得出来,使点儿小手段也不是不可能的。”

萨麦尔显然还是不相信,但还是收下了。

就在生命之树沉浸在回忆中时,房间里终于又有了动静。

“保留了这么久的清白算是毁了。你这个混蛋……”早已没了刚才嚣张气焰的亚巴顿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脸上却擎着一抹可以称为幸福的红晕。

“痛不痛?”萨麦尔为亚巴顿清理了身体,然后扯过被单盖在他身上。

“痛啊。”亚巴顿微微抬起头,流海遮住了一半眼睛,可怜巴巴地说,“你也没手下留点儿情。”

“抱歉。”萨麦尔深深地自责。

“说抱歉有什么用?”亚巴顿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下次得用心改正才行啊。”

萨麦尔瞥了眼亚巴顿,“还有下次?”

“既然本王喜欢……,就还有下次。”亚巴顿把脸埋得更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