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人一礼,正要出去,罂却把她叫住。
“你叫什么?”罂问。
“奚甘。”她答道。
“是我宫室里的人?”
奚甘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罂颔首,看着她:“奚甘,可知妇妗那位先君是谁?”
奚甘怔了怔,答道:“是小戊。”
“如此。”罂笑笑:“去吧。”
奚甘看看她,退了下去。
罂重新躺下,把草梗夹在指间,又吸一口。
妇妗的丈夫号小戊。她曾经向小臣驺打听过几任国君的名号,罂的父亲号小丙,二叔号小丁,这位小戊就是领头杀兄自立的那位,是罂的三叔。
罂做过册人,知道一些规矩。小戍虽死后有号,却算不得正统即位,所受的祀奉仅仅是在庙宫有个神主。而像这样的人,家眷也往往会受到牵连。小戍死后,妇妗在睢国的地位恐怕远不如罂的母亲妇妸。但即便如此,妇妸带着女儿远走莘国,这位妇妗却能留下来混得风生水起,倒是有趣得很。
而当罂把所有的事情想了一圈,却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问题。
睢侯这般不辞辛苦地把她接回来,到底目的何在?
没等罂思考出个所以然,羌丁回来了。
“册罂!”他看到嘴里咬着草梗的罂,眼睛一红,扑上前来:“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睢国的圉脏死了臭死了,庙宫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