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秦的房间里有个白瓷娃娃,做工细致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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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相旬只是碰了一下,那?娃娃还好端端的,位置都没挪,宋秦就和疯了一样和他打架。

他们才七八岁,哪个七八岁的孩子打架不是打打闹闹?

结果宋秦下死手!

小?时候的谢相旬是当之无愧的孩子王,但他也没见过?这样的啊!

两个小?孩打得不可开交。

一场好好的生日?宴尴尬收场。

后来谢相旬就知道,他和对方根本相性不合,包括整个少年时期的宋秦,刻板严酷得令人毛骨悚然。

总之不像一个正?常人。

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强得可怕,谢相旬不确定这是不是和宋家的家庭教育有关。

以至于谢相旬认为现在宋秦平常的样子是装的。

要么?宋秦去找了心理?医生干预治疗过?。

但他从对方干预水鹊的交友,甚至看个房间都这么?紧张的态度

宋秦装得很好。

他判断。

不是治疗过?,只是在水鹊面前装得滴水不漏。

不然他无法相信在水鹊心里,宋秦风评这么?好?

生骨肉冻干零食分门别类放好。

谢相旬往外走时,约克正?在庭院里玩雪。

见他和水鹊出?来,德牧抬起头,冲他们这边跑过?来,毛发顺滑,凛凛威风。

谢相旬见它这么?激动?,想必是舍不得他走,他蹲下来方便摸摸约克的脑袋。

德牧却风一样略过?他身?边,跑到后两步的水鹊面前摆尾乞怜。

谢相旬:?

这好像是我养了五年的狗?

不确定,再看看。

谢相旬:“约克?我走了?你?以后就跟着水水过??”

约克毫无反应,蹭着水鹊的裤腿。

那?不值钱的样子,有种谢谢陌生人养了我五年,现在和真正?的主人走了的美感?。

谢相旬:“……”

他对水鹊说:“那?我走了,你?别送了,外面风大。”

“我没想送你?。”水鹊老实巴交说,“我是出?来叫约克回屋的。”

谢相旬:“……”

雪花片糊到他脸上,他现在就像一个净身?出?户的可怜丈夫。

无人在意。

可水鹊分明见到了约克,还没回去。

这不是爱是什么??

唉,好想亲他嘴巴。

“回去吧。”谢相旬说,“我会再来看约克的。”

他说着来看约克,眼睛却始终盯着水鹊。

一整夜没下雪,皓月当空,水鹊没有束起窗帘,清凉的月光足以使人朦胧地看清床上人的模样。

他的睡姿尤其乖,总是规规矩矩地摆好姿势平躺睡下,但每到了后半夜,就会侧着蜷起来,双腿交叠夹着被子,漂亮的背脊几乎是一道弓的曲线。

没什么?安全感?似的,偌大的床他只睡在其中一个边边角角。

暖气太?足的时候,潜意识翘一下腿撩开被子,之后会夹住,但绝对不会让盖在肚子上的那?部分被子挪开。

也许是因为骨架小?,他的脚也比寻常Alpha要小?上几码,足弓是白的,脚底是粉的,左边珍珠似的小?脚趾上有一点黑痣。

那?一点小?黑痣好像是一颗星座,凌晨翻身?的时候,在月光里隐去了踪影。

高?大的影子时常在夜半出?现,黑影笼住那?张睡熟后粉白粉白的脸。

水鹊的睡眠质量很好,不会轻易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