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金猎人腾地耳根通红,“你没骨头吗?为什么要坐到我腿上?”
水鹊才反应过来自己成功恢复原状了,他又惊又喜。
魔术师在对面道:“坐到这里来,爱丽丝。”
水鹊听话地坐到他旁边的椅子,这下离赏金猎人的位子远了。
甩掉了大麻烦的赏金猎人,脸色比之前更臭了。
“你叫爱丽丝?”
赏金猎人问着,手上无意识地用叉子把自己那份蛋糕搅得不成型,他讨厌甜食。
水鹊看了看魔术师,又再看向赏金猎人,“嗯。”
是曾经一周目的时候,血族的母亲在他未出世时,想着如果是女孩儿,就取名为爱丽丝。
之后,这个名字,是作为他教父的魔笛手在叫。
当然了,只是魔笛手单方面认为自己是水鹊的教父而已。
水鹊想起这件事,向魔术师询问起魔笛手的去向。
魔术师好像才想起来,“国王正在忙着征战。”
“国王?”水鹊茫然,“征战?”什么意思?
为什么他听不懂呢?
就在此时,周围环境瞬息万变。大风呼啸着。
天空阴云翻涌,越来越低,仿佛要压倒地面的一切。
一下子入夜了,天黑下来。花海不见了。
平原突然变作了棋盘格。
在棋盘上的对立两方。
水鹊在左边看见了圣廷骑士团,看见了身居首位的核心,西尔卫斯特。
对方穿着白色长袍,头戴王冠。
在右边是巫魔会的各个巫师们,为首的是魔笛手。
披着黑红的袍子,罩住血族特有的冷调肌肤。
茶话会就这么突兀地在棋盘中央。
水鹊身处状况之外,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空气中的氛围这样凝重,战争一触即发。
他是在做梦吗?
水鹊觉得自己的脑袋木木的,无法很好地思考。
只能求助魔术师,“他们为什么好像要打起来的样子?”
魔术师笑吟吟地看着他,神秘道:“入夜了,零点就要到了。”水鹊:“?”
有什么规则规定了在入夜后要打一仗吗?
魔术师:“他们在争夺,零点后刷新的”
男人微凉的指腹按压在水鹊唇瓣上。
“公主的初吻。”………
水鹊猛地一弹,从柔软的羽绒床铺坐起来。
环顾四周的环境。
还好,还在小木屋里。
应该是因为昨晚连夜做魔药,天亮之后直接困得昏睡过去了。
是关郃把他抱到床上睡觉的吧。
水鹊离开床铺,想着自己刚刚真是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境的最后气势汹汹从远空飞过来的黑龙,锐利的龙爪紧紧扣住棋盘。
质问水鹊,当初吻醒他的时候,是不是哄骗他的?
当时那个吻,根本不是水鹊的初吻。
水鹊早就和那个该死的骑士团长阿瑞德亲过了。
抚了抚惊悸的胸膛心跳,他打算今天去城里卖魔药。
拉开木质衣柜。
水鹊惊讶地看着悬挂在衣柜里的小翻领泡泡袖蓝色连衣裙。
从衣柜里飘出一张卡片。
飘逸优雅的笔迹,上面写着,“送给亲爱的爱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