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鹊扯下来,和花苞裙一起塞进挂着的大纸袋里,回去再洗。

好在最贴身的小裤没有弄脏。

他撕开一个便携装的纸巾,用湿纸巾仔仔细细地擦拭残留在大腿上的果茶,糖分黏糊糊的感觉不太好受。好了。

水鹊把湿纸巾丢进纸篓里。

镜子里光溜溜的小偶像,动作乱七八糟地套上小白裙。

从上面套进去之后再扯着衣裙摆往下调整。

浮雕提花的无袖肩带连衣裙,长度只到膝盖上一点的位置。

水鹊在原地蹦跳了两下,谨慎地确认这样的动作幅度也不会走光。

胸口是丝带交缠的设计,还得自己调整一下带子,打个蝴蝶结。

他低着头,认真调整着,只是打出来的蝴蝶结好像怎么也不满意。

“好像有点太松了……”

水鹊自言自语地嘟囔。

重新解开了绑带。

蓦然一股凉气,身后翻起的裙摆被压下去。

水鹊在镜子里的神情当即僵硬。

空荡荡的换衣间里,不止他一个人?

“谁……?”他弱声询问。

猝不及防,水鹊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

整个人被托起来,安然放到靠墙的扶手栏杆上。

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屁股底下铁栏杆冰的,小偶像打了一个激灵。

无形的大手,微凉指腹顺着锁骨往下滑,狎昵地停在胸前。

裙子胸前的设计是蓬软的,所以即便是水鹊这样平平的小胸脯,在套上裙子之后,掩人耳目地显出弧度。

只不过指腹一压就陷进去,虚虚实实也测量得十分清楚。

透明人从果茶倾洒后就在换衣间里,静静等待着落网的猎物。

从头到尾窥探的视线,像是雨季蔓生的青苔,牢牢黏在小偶像身上。

即便观看了笨手笨脚换裙子的过程,似乎仍旧对小偶像的性别心怀疑虑。

镜面里,浮雕提花的裙摆拱起大敞的弧度,水鹊瞳孔一缩,胡乱踢蹬着,他确信他踹到了透明者的肩膀上,“变、变态,滚开!”湿润的触感。

似乎有舌面舔舐过大腿内侧,牙关啮合,轻轻咬走了上面绑着充当腿环的丝带。

水鹊簌簌抖,吓得腰一软差点像面条一样从铁栏杆上滑下去。

无形的大手像是钳子锢着细腰两侧,大拇指按在腰腹软肉上的时候,松了松力道。

透明人的鼻骨高挺冰凉,抵在拼命要夹起来的大腿根。

水鹊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埋在那儿,拱了拱,病态地嗅闻。

滚烫呼吸全打在贴里的小短裤上。

踹也踹不走,水鹊使劲抓挠对方掐在自己腰部的大手。

他哭叫出声音,但是周围环境好似独成另一个空间,没有任何人留意到后台的异常。

大约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清纯得出奇的人气小偶像,在隐秘的换衣间里,被透明人压制着检查到底是不是小妹妹。

为了反抗而夹起来的大腿根,肤肉挤压着,闷住透明人的头颅。………

透明人对他的性别不再存疑。

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了最后帮水鹊打好的蝴蝶结。

回到特典会的时候,俞丛雨关切地问:“小鹊,怎么眼睛红红的?”

水鹊支支吾吾,“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让纽扣刮到眼睛了。”

俞丛雨对他的说辞没有起疑。

之前弄洒柠檬茶的粉丝不在现场了。

下一位给水鹊递过来一张纸条。

高拔的身影几乎可以笼罩住小偶像。水鹊抬眼。

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