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鹊怎么也不会忘记自己被罚抄了五遍治水论。

有时候晚上睡觉突然梦见了,还会在梦里无知无觉地就把同眠的聂修远踹到床下。

聂修远神色淡淡,问道:“陛下可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事情?”

水鹊看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朕、朕忘了处理政务?”

聂修远眸色如浓墨一般沉厚,“昨夜是十五。”

初一和十五,皇帝要到皇后宫里用宿,这是历来的规矩,以彰显皇后地位,帝后伉俪情深。

水鹊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才想起来昨日和齐朝槿荒唐时,自己没说出来后面就忘了的事情。

他低声嘟囔,“怎么谷六也不知道提醒朕!”

谷六是近身伺候的侍卫。

聂修远面上没什么表情,叫人捉摸不透他心中的想法,说道:“陛下日理万机,平时已经是辛苦疲乏,叫陛下如今在行宫里也不得安歇,也是臣管理后宫不当,失责了。”

水鹊抿了抿唇,毕竟是自己理亏。

于是自然而然地跨坐到聂修远腿上,揽着对方脖子软着声音来撒娇,“好了,你别生气,也不要自责,朕以后不会忘了的,一定时时刻刻记得。”

小皇帝的眉眼生得极好,就这样静静看着人,秋水似的眼瞳盛放皆是情意。

只是好像看谁也这般深情。

聂修远神色却没有缓和,仍旧不苟言笑,“臣今日之言,并非是要求陛下做什么,也不是趁此机会向陛下邀宠。”

“只是,陛下要将节制记在心中……”

看他又开始进谏讲大道理了,水鹊赶紧凑前了去亲他。

薄唇蓦然印上软嫩的触感。

聂修远一怔,顿时噤声。

缓缓地,大手按在水鹊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毕,水鹊脱了力,软软地靠在聂修远胸膛,吐息的时候绵绵香气迷漫。

聂修远又要劝谏。

水鹊咬一咬牙,扯下来的腰带,反剪束住聂修远的手腕。

确认绑好了,不会让对方掌握主动权。

水鹊知道自己得好好安抚自己辛苦的内阁首辅,细声嘀咕道:“就一次。”

他还找好了借口,“陈太医不是说你的双腿还要针灸半年才能痊愈?所以、所以先生更要节制,就一次……”

这里说的一次,当然是圣上的一次。

圣上人又娇,气力又小,每次坐在上头,没多久就累了,要么只会化成水一般依靠着人,要么就自顾自离开了,独留额际青筋突突的聂修远。

说起缘由,是圣上大婚花烛夜时,吃尽了未束住聂修远双手的教训。

吃得不能再深透了,上下皆泪水涟涟,平坦的肚腹撑得鼓起弧度,大手把住的腰身留下红红紫紫印迹。

一次次昏过去又醒来,崩溃地发觉还吞吞吐吐着。

从此之后每次都会记得绑住聂修远的手。

这次也一样,靠着聂修远的胸膛艰难吐息后,懒洋洋地就要起身离开。

未曾想,腰带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

水鹊惊呼一声,猝不及防地就让聂修远抱起来,“等、等等……先生?!”

聂修远眼底晦暗,“陛下,臣的双腿,提早大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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