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要化在汤泉里了。

尚可,那就是好的意思了。

崔时信喉结滚了滚。

前头才饮了甘蔗汁,如今又好似许久没有喝过水,口干舌燥。

泉水忽而溅起水花。

溅到了圣上的脸颊上。

水鹊懵懵地睁开眼,看清楚,呵斥道:“崔嫔放肆,朕可没有叫你下来。”

官宦世家出身的青年,自幼习六艺,骑马射箭稀疏平常,穿着官服的时候还是君子文人模样,如今汤池雾气里,就能看见一身宽肩窄腰的肌肉。

抱起身量轻小的圣上,更是毫不费力。

“微臣情难自禁,是臣放肆。”崔时信牢牢托着圣上那软滑的腿肉,“陛下贤明,也体恤体恤臣的一片忠心吧?臣已经半月不曾与陛下亲近了,守了足足十三夜的寂寞梧桐月。”

水鹊眼睫颤颤,掀起细薄的眼皮看他。

眉眼太漂亮了,即使这样带着三分不满地瞪人,也叫人只觉得俏生生的。

崔时信又说了一番好话,去哄生气的圣上。

水鹊小声道:“那就、那就等晚上,白天亲近只能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