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运隆昌,正是圣上贤明,又有琮亲王与大融诸位肱股之臣辅佐的缘故。”
说书人告一段落。
底下有人兴冲冲地插话, “若说起当今为大融鞠躬尽瘁的肱股之臣, 那自然是内阁首辅聂修远聂相国!也是当今圣上的皇后啊!”
“正是!”说书人道, “圣上仁德贤明, 皇后忠直谏诤,帝后伉俪情深,有如此表率,是我大融之幸。”
有人疑问:“那首辅大人,我听闻当初可是先帝在时建元二十六年的状元,十七岁能有如此成就,那可是大融最为年轻的状元郎,后来年仅二十四岁官拜内阁的文渊阁大学士,说是青霄直上也不为过,为何会甘愿屈居宫闱之中……?”
又有听客不服地反驳提出疑问者,“入后宫如何能叫做屈居宫闱?这可是圣上的后宫!承蒙天恩,万死跪谢也不为过!”
有听客支着下巴,痴痴然道:“若是圣上召我入宫的话……”
说书人一拍惊堂木,吵嚷的声音停下来,他才缓缓道:“列位客官有所不知,先帝在时,聂相国曾奉命兼任当今圣上和琮王爷的老师,圣上聪慧过人,又是龙章凤姿,顾盼生辉,聂相国有凤求凰的心思,也属于人之常情,再者”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随着故事低沉下来,“再者,这聂相国的双腿……是在保护少年圣上免受刺客所伤才导致的。”
众人恍然大悟,心有戚戚。
多数大融子民只知道叹惋首辅大人双腿不良于行,却不知道内里还有这样的故事。
说书人压低声音,评点道:“聂相国对圣上情深义重,又端重有贤才,堪称良配,这中宫之主的位子,自然是他来坐最为合适。”
“还有,方才屈居宫闱的说法可不对,圣上有仁德,不忍心辜负他人的仰慕之心,又爱惜人才,舍不得良臣困于后宫,故而特许了宫妃仍旧保留原来的职位,能够在前朝为大融效力。”
此时有人提出异议:“圣上英明,但且先不论这个,我可是听闻圣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早早与魏贵妃定了婚约,按理来说,魏贵妃是先人,怎么反而排到了后头?”
说书人:“这魏贵妃,虽说家世显赫,世代忠良,他祖父,曾经的安远侯,又是如今圣上生母的养父,抗击朔丹而牺牲;魏贵妃父亲,如今的安远侯,也至今戍守边疆,掌握西北边陲大权,魏家与圣上的母族无异,两家本就是亲如一家的关系。”
“而魏贵妃自己,年轻有为,是殿前司的副都指挥使,统御禁军,同圣上是竹马之谊,一起长大,早在幼时,魏贵妃就与圣上有娃娃亲的婚约。”
“对啊对啊,那这样说来,魏指挥使原本也有坐主中宫的可能,怎么只是贵妃呢?”
说书人道:“唉!此言差矣!魏指挥使乃一个武夫粗人,不懂得如何协理后宫,后宫众人,皆是对皇上一片痴心,常有争风吃醋的事宜,魏指挥使他惯会舞枪弄棒,无法解决争端,自然是要由聂相国这样的端重之才,方能稳定后宫。”
听者犹疑:“那……那齐少卿齐妃呢?我听闻齐少卿在朝中虽然冷面冰霜,做事雷厉风行,但在宫内,可是恭俭温良,做得一手好书画,一年四季还会为圣上缝制新衣,这样端庄能干,倒也不为皇后之选。”
说书人道出内情,“齐妃出身寒微,与圣上相识得又晚……”
“这如何说?那皇后聂相国,可和齐少卿一样是农家出身的状元郎啊。”
说书人:“这齐少卿,与圣上相识的时候,可不是齐少卿,他当初不过一个寒门学子,是圣上微服私访,到了江南,和他有过那么一段阴差阳错的露水情缘。”
“齐少卿后来上京赶考,在圣上钦点状元的时候,才认出心心念念找了这么久的人竟然是九五之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