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常成不明所以。

在哪儿打豆浆不是打豆浆,这豆浆机又不是在他家里安分声音小。

怎么就声响太大?

还会把荀定家的天花板震下来?

荀定打完豆浆, 又把滤过了豆渣的豆浆留出, 豆浆机洗干净。

拿着两个拉丝玻璃杯装走豆浆, 盆里还给许常成留了一杯的分量。

许常成狐疑地看着他手上两杯豆浆。

“……两个人?”

荀定淡淡:“嗯。”他离开了。

许常成觉得不对。不对、不对。

荀定有情况啊?

他们这层楼全是单身的, 不然也不会住的一室户。

荀定背叛了他们这层楼?!………傍晚热烘烘。

积攒了一天太阳光的柏油道路蒸出火气。

水鹊月底就要期末考了,他现在白天复习功课,晚上等荀定回来就有时间辅导对方。

门锁响了,看见荀定回到家。

水鹊就拿着两个勺子,抱了外面买的半个西瓜,对他说:“外头好热,快吃西瓜解暑。”

荀定这里没买冰箱,他才工作不到两年,薪水攒不到冰箱的价格,要不是之前水鹊强硬拒绝,他的工资还会一分不留地交给水鹊,自己剩个伙食水电费糊弄生活。

荀定这是前脚才到家,正要试试水鹊挑的西瓜甜不甜。

后脚就有人嘭嘭嘭地敲房门。

他没好气地打开门,“怎么了?”

许常成肩膀搭着毛巾,“你还问怎么了?!你、你让你女朋友和我们共用一个浴室?”

水鹊在后面,荀定下意识反驳许常成,“什么女朋友?你别一闭眼张口就是胡说。”

再者说,工人新村的楼房设计时,留出了一梯四户的公共共有区域,保留了从前集体生活的风格。

这层走廊里,两个卫生间两个浴室,本就像大灶间厨房那样共用。

许常成气得指向走廊尽头两间浴室里靠左的一间,“那叫你女朋友别用那么香的沐浴露,普通的硫磺皂就挺好的!”

许常成一回来就想赶紧冲个凉水澡。

结果进了浴室里,被香气闷得头脑迷糊。

没有排气扇没有窗,浴室不通风,香气要散开,时间得更久。

荀定突然反应过来了,他回头问水鹊,“你刚才洗了澡?”

水鹊点点头,“太热了,我想着早点洗,在你下班回来之前洗完。”

那样还不用排队洗。

荀定让开身位,许常成才发觉屋里头的不是什么女朋友。

好像是他之前听荀定提起过的,荀定之前的继兄。

“是我用的那个肥皂冲着你了吗?”

水鹊歪头向他询问。

许常成结结巴巴,“呃、这个,没有、没有的事。”

荀定问:“你的肥皂哪里买的?”

水鹊疑惑:“不是你橱柜里放着备用的?我就拿过来用了。包装上面写了草本山花,可能是山花味比较冲鼻子吧?”

虽然他洗澡的时候,好像并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许常成解释:“肯定是我鼻子出问题了,我、我换一间浴室洗。”

他说着,去了靠右的那间浴室。

水鹊好奇地问:“你的这个同事,是有口吃的小毛病吗?”

荀定没好气,“谁知道他。”神神叨叨的。

他到大灶间里煮着晚饭。

还要一段时间。

就回到屋里头。

水鹊指着书桌上摊开的笔记本,“我白天复习完,就给你总结了一下……”

荀定坐下,盯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