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水鹊连续丢了?两三个松球,松球甚至误伤了?旁边的洪松。
那几颗松球,水鹊本来从山边路过,是捡来回知青院里烧火的,他专挑地面老的炸开的捡。
丢完了?。
还要瞪李跃青一眼,生气道:“没人说你很坏吗?”
小知青瞪人没什么威力,眼中水光漾漾。
本就?是唇红齿白的模样,一生起气来,日光底下,雪白小脸格外鲜灵活泼。
俏生生地吸引人目光。
李跃青怔怔地看着他跑了?,还没缓过神来要不要追上去道歉。
洪松痴痴地出声:“水鹊同志还真是体贴……”
李跃青满头雾水,洪松方?才还被松球砸了?,反倒夸起人来。
匪夷所思。
李跃青:“你发癔症了??”
洪松道:“没有啊。”
他细细分析,“你看,他不喜欢咱们,分明可以用石头来砸,为?什么偏偏捡这种松泡泡的松球?”
洪松自顾自认可说辞,“可见,他十分体贴咱们。”
李跃青:“……”
他皱着眉,居然从其中品出有两分道理来。
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10)
水鹊没遇上李观梁, 结果傍晚放了?工,对方却闷声不吭出现在知青院门口。
李观梁递给他一个小布袋,水鹊好奇地接过来, 探着头?往布袋里看, “这是什么?”
形如?耳朵状, 白嫩晶亮, 也?有些像叶子?, 水鹊捻起一瓣儿, 肉质厚乎乎的, 胖茶树叶。
李观梁肯定了?他?的猜想, 解释:“茶耳朵, 清明挂坟时, 路过茶岭上摘的。能吃。”
清明时节经过前段雨水的风露浇灌,茶岭上满山油茶树,都结了?一丛丛的茶耳, 大多粉红, 夹杂着白色的, 粉红的还不好立刻吃,口感酸涩,摘回来变白变甜了?,吃起来就脆甜爽口。
春天的山野,村里桃树梨树还尚没有结果,只有这茶耳朵当作是零嘴解馋。
看水鹊好奇又犹豫没有下嘴,李观梁道?:“来之前洗干净了?的。”
水鹊捻了?两瓣放进嘴里。
“好吃!”清冽脆爽的口感, 他?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没有忘记送来茶耳的李观梁,认真挑了?两瓣儿大的, “观梁哥也?吃。”
李观梁愣愣的,等水鹊把茶耳送到他?嘴边的时候顺从地衔入口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鹊挑了?大瓣儿的给他?,李观梁觉得从前吃的茶耳茶泡好像全没有像这样清甜的口味。
水鹊不大好意思地小声问他?:“观梁哥,我这两天能不能不上工啊?”
李观梁问:“怎么了??”
他?知晓水鹊的性格,虽然平时做工很慢,但?没有随意请假旷工的情况,他?又尽量派些用不上力?气的轻松活给水鹊,左右的青年搭把手,就能帮水鹊凑上八九个工分。
小知青垂下头?,拿了?个板凳过来,坐下,才把左脚的草鞋踹脱了?。
“好像磨出水泡了?……”
李观梁慢半拍地屈膝蹲下来,去看水鹊说磨出水泡的地方。
水鹊怕他?以为自己撒谎乱说,将脚啪地一下搭在李观梁掌心?里。
他?足面肌肤雪白,淡淡青色的血管,延伸到圆圆小巧的脚趾。
圆钝的脚趾头?是粉的,像荷花瓣儿,修得整整齐齐的粉润指甲如?杏仁。
脚在李观梁掌心?里翻了?个面儿。
圆而小的趾头?伸展开,如?花苞绽着。
水鹊可怜巴巴地垂眼,指向?那儿,“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