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已经?不再是小时候用的桃木剑了,是他自从能够独立领取功善堂的任务后,攒了半年的灵石, 让人打造的玄铁剑。
剑名定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剑鞘是随意配的, 通体漆黑,朴素到能够以古拙来形容, 与?玄铁制成的剑相配。
唯一称得?上是突兀的,只有剑首系着的剑穗花花绿绿,做工也相当一般,系得?久了,风吹来雨打去,即便再好好爱惜着,剑穗的流苏也有些毛糙了。
但上面的玉还是好好的。
眀冀垂眼,手掌缕了一缕杂乱的流苏。
剑穗是水鹊送的。
又想到他了。
眀冀阖眸,吐息再重新睁眼,仿佛这样就能够让杂乱的心绪重新稳定下来。
一个小石头丢到他脚边。
砸到漆黑皂靴的布面,反弹后骨碌碌地滚开了。
有人在上方轻声“哼”了一下,有些生气似的。
眀冀怔然抬头望。
水鹊正坐在高高的枝桠上,双手环臂,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表情?不满,好像有足够大的气性要发?。
秀气的眉都?蹙在一起了。
那枝桠很高,他又不扶着树干,风一吹简直就是摇摇欲坠了,看得?底下的人着急。
眀冀仰头严肃道:“快下来,莫要坐在树上,风大危险。”
水鹊不以为意,反问:“你干什么?这几?天躲着我?”
眀冀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神情?一滞,但下一瞬便恢复如常,声线平直:“我没有躲着你。”
“快下来。”
眀冀不放心地又重复一遍。
水鹊看了看高度,也有点害怕了。
此时风愈大,树叶簌簌晃动不止,他抿住唇瓣,中央压出一道白痕。
犹豫了一会儿,低头对眀冀道:“那、那你要接住我,要接稳了。”
他说罢,手一撑,就向眀冀的方向下落。
水鹊今日穿的烟色大袖纱罗衫,宽宽松松的,在空中风一鼓,像是一只斑斓的蝶,向眀冀飞过?来。
虚步轻点,眀冀凌空将人抱住,安稳落至地面,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郑重其事道:“往后不要攀爬到高处,危险。”
水鹊闷声答应:“噢。”
眀冀是一手环在水鹊背后,一手托着人膝弯的,因此视线一掠,就能发?觉他的脚上空落落的。
眉头皱起,“你的登云履呢?”
水鹊不好意思地蜷了蜷脚趾,好在足衣仍旧在脚上,让眀冀看不见?他尴尬的动作。
“刚刚还在的,在树上晃了晃,不知道哪儿去了。”
他说着,脸依偎到眀冀肩颈处。
努力?吸了吸阳气,才又细声慢语地使唤人,“鞋不见?了,你抱我回去不就好了。”
昨天监察者?解释那本秘经?里的话,把他吓得?做了噩梦,梦里他一直哭,眼泪和水漫金山一样,一边簌簌发?抖,一边打着哆嗦用手捂住肚脐下鼓起的腹部。
水鹊惊醒,想着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胃口这么?大的。
好在77号安慰他道,其实光是亲亲抱抱也能汲取少量阳气,算进软饭值里。
只不过?这样的话,人设和剧情?进度会稍微打折扣。
水鹊深感这次的小世界难度大,他现在抱着及格万岁的心态,兢兢业业地能够搜刮一点阳气是一点。
因此才故意将登云履踹了,非要让眀冀抱着他回去。
虽然叫人抱回去,招摇过?市的,丢人是丢人了一点……
但他是少宗主,旁人也不能够当面说他闲话。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