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时信为自己正名,“那?是山路颠簸,我哪有故意挤你?”
嫌贫爱富的黑月光(18)
“你有。”水鹊煞有其事地比划着, 只是他?比划的都要成一个轿子一九分?了,他?的位子占一分?,搞得?好像崔时?信让他?夹缝生存似的, 他?说, “弄得我就只有这么点位子坐了。”
崔时?信故作横眉, 好笑道:“我前头说了山路陡峭, 这便轿没有马车的软衾舒适, 叫你坐我腿上又不肯, 现在又怨我挤着你了。”
水鹊抿嘴不说话了。
他?憋着股气, 忿忿地到鹿皮坐毡上落座。
在场的其余人听见崔时?信轻佻的话, 心中皆是一惊。
崔三怎么能?……叫人坐他?腿上呢?
这样的念头?一出, 脑海里?就?不受控制地浮想?联翩。
水鹊郎君一瞧就?是身娇肉贵的, 骨架纤细,坐在崔三这般身量的男子腿上,夸张一点地说, 几乎就?能?够揽着嵌在怀里?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方才还在说人是小村花的青袍男子, 现在已经耳根滚烫, 好似换作了是他?坐在底下,人家软绵绵的腿肉挤着堆在自己膝头?上。
魏琰倒没听出崔三的话哪里?暧昧。
毕竟之前纵马时?水鹊不想?磨了腿根,也净往他?怀里?坐。
虽说把?人当肉垫的做法,实在是有些娇气了,魏琰转念想?,既然是水鹊,那倒也能?够说得?通。
他?的位子就?在水鹊的坐毡旁, 隔了张叠桌, 将桌边上的两三碟瓜果推过去。
栗子、葵瓜子、榛子,他?是就?近推的碟, 结果里?头?盛放的全是坚果一类的。
水鹊吃了一点就?不再?吃了,魏琰还以为他?是胃口不好还是在等上菜,“怎的不吃了?不喜欢吃?”
水鹊摇了摇头?,伸出自己的十?指,展示红红的指腹和沾的果仁,才拍一拍手,抖落了指尖细碎的果仁,他?小声道:“想?吃,就?是很麻烦。太难剥了,我就?不爱吃了。”
在家里?,糖炒栗子全是齐朝槿给他?剥好了壳儿的。
水鹊让他?养出了一些坏毛病。
没剥好的,就?宁愿不吃了。
魏琰对于这娇客的脾性再?有了新的认知,剑眉一挑,“真是惯的你,也不怕给自己饿着了……”
这么说着,却是一个接一个地给他?剥果仁,碟子上堆出了果仁小山。
崔时?信弄了两碟金桔蜜橘来,坐在水鹊另一边。
他?立即警觉地让人家别坐到自己这边的鹿皮坐毡上,挤得?慌。
好像认为崔时?信是刚刚不服气,现在故意过来挤他?的。
“我有这么坏吗?”崔三公子无奈道:“这儿就?你旁边还有毡子可坐了,谁叫我们来得?晚?你要叫我坐溪流里?头?吗?”
“噢。”水鹊还是提防着他?,“那你就?坐你那块,别过界了。”
崔时?信只能?剥了个蜜橘,向他?示好,“刚刚挤着你了,我向你赔礼道歉,嗯?”
对方一服软,承认方才挤到自己,水鹊就?没什么意见了,他?高高兴兴地接过崔时?信剥好的金橘,“谢谢,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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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琰不知为何,心中生烦,突然眯眼?,堆着果仁小山的碟子向水鹊手边一推,“不是爱吃榛子?给你剥的,不要?”
他?嘴里?还是橘子,声音黏黏糊糊地道谢,“要的,要的。”
左有京城崔氏三公子赔礼剥橘,右有安远侯世子献殷勤,压根轮不上在场的其余人了。
人全落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