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朝槿耳畔往往都是敦促,似乎这几?月以来?,从水鹊口中听到的溢美之词、甜言蜜语比之前好?多年?的要多得多了。
眉眼一反从前的冷清,对着水鹊时总是煦煦疏朗。
监察者忍了许久,实在看不下他们情意绵绵的气?氛。
冷言冷语地刺道:【你再说一说疼,这穷书生指不定就要帮你用口水消肿了,到时候和狗一样舔你嘴唇,你还要同他道谢。】
【要不怎么说你这齐郎聪明呢?】
他说的话无凭无据,妄加揣测,尤其的过分?。
水鹊有些生气?了,他语气?带着点恼火,反驳道:【你不要这么说,齐郎才不会这样,我、我也不会给他舔了嘴巴还说谢谢。】
【嗯嗯。】
监察者阴阳怪气?地学他平日里?应答敷衍人的口头禅。
转而?还是受不了他口中对齐朝槿的回护之意,蘸酸拈醋道:【唉,真是一对有情人,怎么办啊宝宝,我都有点磕你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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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毛病啊?
怎么又开始和以前一样说奇奇怪怪的话了。
水鹊觉得他莫名其妙的,生起闷气?,于是翻了小小的白眼给他。
……
六日过去,再到了书院休息日。
酒楼底下的街巷日市人声嘈杂,热闹非凡,楼上垂下来?的三尺旗幡随秋风翻动,扎绸挂彩,让游人一进城就能见到上面书写的鼓腹楼的招幌广告。
雕花木窗没合上,秋风偷香。
满桌的佳肴,小郎君却不怎么动筷,吃了几?口就恹恹地放下了。
乌淳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手上的筷子?停顿,“你不吃吗?”
本来?就没多少?肉,细伶伶的,一顿不吃饱,不就要饿瘦了?
他明明是像从前那个?崔三公子?一样,就连二楼雅间也是订的同样的位子?。
菜同样是点的那日小二报的那一顺溜儿的菜名,他当时全背下来?了,一份不差。
八宝肉圆、笋煨火肉、黄芽菜炒鸡、酱炒三果?……
一大桌子?。
就连茶水也是洞庭君山。
乌淳不明白,他哪一步做错了吗?
水鹊看着一大桌子?菜,叹了一口气?,“我有一点吃腻了。鼓腹楼也没什?么新菜色,有的新菜式还没齐郎做的好?吃……”
“你吃吧,不要浪费钱点了这么多菜。”他劝乌淳。
他们就两?个?人,往日都是他和崔三那边四五个?人一起吃,才是刚刚合适,水鹊本来?就吃得有些腻了,最近换季不是特别有胃口,现在看到一大桌子?菜更?是压力山大。
没吃一会儿就撂筷子?了。
小郎君看上去兴致不高的样子?。
乌淳茫无头绪,不知道是哪里?做的不对,不能让人高兴。
他和败犬一般垂头丧气?地扒着饭菜。
整个?桌子?的菜,他一个?人都能吃得七七八八,剩下的怕水鹊嫌弃他浪费,让小二拿食盒来?打包带走。
……
再待到七月末,天气?彻底没了暑热,全然称得上一句天凉好?个?秋。
水鹊将鼓腹楼和书院食斋的饭菜都吃得腻了。
齐朝槿照常给了他一些钱,让他出来?下馆子?,其实街巷上还有许多面馆食铺,水鹊没有去探过,他刚刚出了书院门,就又见到了眼熟的身影。
水鹊左看看右看看,附近没有相识的人经过,才招招手让乌淳跟着他走,得走得离书院远一些,以免被人发?现了传到齐朝槿耳朵里?。
毕竟这个?阶段,他还没暴露勾三搭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