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不自然?,还以为他热坏了。

接过那碗冰雪冷元子的时候,他还问:“齐郎不吃吗?”

齐朝槿避开那双水灵圆钝的眼睛,“……我不喜甜食。”

他放了东西,到灶房里去。

“这鸡蛋和雉鸡……?”他唤院子里的水鹊。

水鹊和他解释:“鸡蛋是刘大娘子送来的,雉鸡是乌淳送的。”

齐朝槿眼眸微眯。

他知道乌淳,是偶然?听村里人茶余饭后?谈论的,青河村那么点地方,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能翻来覆去讲几轮。

说?是村尾山脚下一个老鳏夫收养的,当?初从?河里漂下来,一身?疤痕血淋淋,收养那会儿都?十岁有余了,还不知姓谁名甚、来自何方。

老鳏夫请了县里的老爷给取名的乌淳,又?让道士给乌淳驱驱邪,花了许多铜钱,当?时村里人都?说?不值当?。

好在乌淳知恩图报,学了打猎的本事日日上山都?能带些山货下来,体贴家用。

鳏夫年事已高,没几年就去世了,留了间茅草屋和一身?的打猎装具给这个养子。

乌淳平素不与村里人来往,草屋也离得远,风里来雨里去地窜山林,村民?说?他和野人相差无?几。

齐朝槿问:“他怎么送你一只雉鸡?他今日来过了?”

难怪他看院外的石头草茎有些泥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