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会哭的孩子都有糖吃。

就因为自己比别人早出生两年,所以从小到大都要默认自己应该是懂事的那个,被迫学会长大、学会成熟、学会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大人”,殊不知每个被迫长大的大孩子,曾经也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他们本应该在该有的年纪享受着父母的疼爱无法无天,可现实教会他们的第一课,就是要如何循规蹈矩的“听话”。

傅景焱不愿意让盛朵成为那样的姑娘,他希望他的花能够灿烂恣意的绽放在阳光之下。

一只温热的大掌落在了盛朵的肩头,盛朵原本倒刺横立,蓦然抬头看到出现在身侧的男人则是一怔,浑身利刺立马收敛了起来。

“你怎么过来了?”盛朵问。

“你这边说好的五分钟,我在那等了你一会儿也不见你人,就过来看看。”跟盛朵解释完,傅景焱才冲张蕙兰颔了颔首,“阿姨。”

张蕙兰脸上的尴尬更甚,她其实是有点害怕傅景焱的,只因傅景焱身上的气势,与年龄无关。

“小傅,你来接朵儿下班啊?”

“是。”傅景焱的语气淡漠而疏离,他笑着反问道:“阿姨知道盛朵昨天生病了吗?”

张蕙兰一怔,“什么?”

“前天傍晚我也来接她下班了,但是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找不到她人,后来辗转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在墓地的雨中昏了过去,高烧四十度,直到今天早晨才终于痊愈了。”傅景焱一句没提质问,但又句句都是质问,“阿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张蕙兰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

那天她不应该提前离开的,下那么大的雨,盛朵竟然能把自己淋雨淋到发烧。

“我以为,她会自己回家的。”

“阿姨真的有关心过这个女儿吗?你只知道你另外一个女儿跟你哭了一天,你要来替她出头,但你面前这个女儿在同一时间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你在安慰另外一个女儿,如今刚出院就要遭受你的质问,谁来替她出头?”

“我……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傅景焱截断了她想要辩解的话,沉声道:“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就算你是她的母亲。别人不护她,我来护。”

张蕙兰神情摇晃,不明白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她分明也是爱盛朵这个女儿的,只是一个人的爱是不能够平等的分给两个人的,有些天平会自然而然的倒向弱者。因为盛朵不说,她就理所当然的认为盛朵没有委屈、理当听话。

可她没有察觉也不愿承认,一旦盛朵不听指令心存反抗,就会被毫不留情的扣上不孝的罪名。

两个人回到车上,盛朵拄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盯着傅景焱看。

傅景焱被盯得有些头皮发麻,抬手捂在了她的眼睛上,“我知道我长得很帅,但你也不用一直盯着我欣赏。”

前方的钟霖唇角一抽,默默按下挡板键,将车的前后隔开。

“这么帅的傅总也不是每天都能见到的。”盛朵毫不吝啬的夸赞。

见惯了盛朵跟他唱反调的模样,如今她听话的配合,傅景焱倒是有些不太习惯了。

他轻咳一声,将捂在盛朵眼睛上的手拿了下来。

车内有一瞬间的沉默,盛朵先开口问道:“你听到我跟我妈两个人讲的话了?”

“没有。”

傅景焱睁着眼睛说瞎话,回答的迅速又斩钉截铁。

但盛朵也没戳破,又跟他简单的陈述了一下,“我妈以为我把当年我爸留下来的股权书藏到了我爸的墓地里,我那天鬼使神差去了趟墓地,刚好见她打开墓穴在里面找东西。”

爸爸是盛朵的全部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