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钟霖指挥旁边的黑衣人将人裹了块白布抬走了。
病房门一打开,门口的护士和围观的人群被吓了一跳,刚刚病房里的动静太大,难免惊动了旁人,但门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谁也不敢上前仔细听,纵使隔得远,那嚎叫声都能从里面传出来。
见人被裹着白布抬了出来,大家还以为人被打死了。
“这位是我们的好朋友,因为身体出了点与众不同的毛病,刚刚在里面我们是在为他治病,动静大了点打扰了诸位,很抱歉。现在人可见好了,我们打算为他办理转院,相信不久之后他就能康复了,大家都散了吧。”
简单的一番解释后,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堂而皇之地走了。
谁家正经人治病能治出这么尖锐的嚎叫声的?谁家正经人办理转院是拿白布像裹尸体一样把人裹着抬出来的?有病吗?
但这群人看着就不好惹,热闹可以随便看,到底没人愿意给自己惹麻烦,只暗自腹诽了一番便也散了。
将盛朵抱出医院大门放到车的副驾驶上,傅景焱才总算让她抬起了脑袋。
他抬起她的下巴,观察了一下面前这张脸,“好点了吗?”
盛朵点了点头,傅景焱的心跳那么强劲有力,像是安抚剂一样,她早就没事了。
“刚刚差点儿被你吓死了,怎么办,你要不要安慰我一下?”
盛朵倾身,在傅景焱的唇上吻了一下。
傅景焱颇有些意外,“今天这么乖?”
“谢谢你。”
“那这个感谢我不接受。”傅景焱点了点盛朵的鼻尖,不满道:“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你一句轻飘飘的谢谢和这么一个吻就想轻而易举地打发我了?哪儿那么容易?”
怎么还开始不讲道理了?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傅景焱。
“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了吗?”傅景焱朝盛朵眨了眨眼,语气说的暧昧极了。
盛朵掩唇轻咳了一声。
这人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简直没救了。
傅景焱一手撑在车座的靠背上,一边缓缓地朝她凑了过去……
盛朵使劲儿一闭眼,就听“咔哒”一声,傅景焱已经帮她系好了安全带。
“你感谢我最好的方式,就是以身相许。”傅景焱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扬唇道:“我很急,但我可以等,毕竟,我们来日方长。”
盛朵的心像是有八个大鼓在轮番狂敲一样,砰砰狂跳着几乎要蹦出嗓子眼儿了。
傅景焱的声音像是带着魔力一样,能完完全全的蛊惑人心。
她算是彻彻底底完了,完全栽在了傅景焱的手上了。
但这轻松的情绪也就持续了一会儿而已,就马上又被恼人的情绪占据。
等车子缓缓向前行驶,盛朵才将头靠在车窗哈桑,闷闷地说道:“我就是在想,如果那场车祸真的跟我妈有关系……”
盛朵不想朝这方面去想。
她不是觉得自己会有多难过,只是替爸爸难过罢了,他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将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了妻子和女儿。
如果最后竟然是被他最爱的女人害死的,就算泉下有知他也会不能安心的。
“不要想那么多,或许这件事情跟你妈妈没有关系呢。”傅景焱很心疼。
他能够与盛朵共情也是因为自己拥有跟她相同的经历,当他得知他妈妈的死跟傅勋有关系的时候,就算他跟傅勋没有什么父子之情了,那种犹如晴天霹雳的感觉也能将人吞没。
傅景焱也明白,盛朵虽然嘴上总是说跟张蕙兰断了关系,但是她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块,总是会有一小块她的位置的。